是善茬!以后谁再跟老子说倒斗就是挖土,我非把他脑袋按这河里让他开开眼!”
恐惧稍减,现实的问题再次摆在面前——出路。
上游是崩塌的船墓,死路一条。留在这里,缺水缺食,还有潜在的辐射风险,等于慢性自杀。唯一的希望,还是在下游。
“无论如何,出路还得继续找。”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往下游走吧!”
水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耗子虽然嘴里骂骂咧咧,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我们开始收拾行装。将所有重要的物品小心包裹好,由我贴身携带。耗子检查了一下他那泡了水的炸药,确认基本报废,悻悻地只背起了工兵铲和那只接触不良的手电。水生依旧是他的潜水刀和手电。
准备停当,我们最后看了一眼那口救了我们性命、如今静静搁浅在黑暗中的铜棺,然后毅然转身,沿着河滩,向着下游无尽的黑暗,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
这一次,我们刻意远离了河岸,宁愿道路难走一些,也尽量与那可能充满变异藻类和辐射风险的河水保持距离。
手电光在巨大的黑暗空间中显得如此微弱,只能照亮脚下有限的范围。脚下是高低不平的卵石和湿滑的泥沙,行走起来十分艰难。空气中那股混合了土腥、霉味和隐约铁锈的气味始终萦绕在鼻端。
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走了约莫能有一炷香的功夫,前头的耗子停下脚步,用手电往旁边岩壁一照,压低声音说:“教授,水生哥,到地儿了,就这儿,我捡那发光石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