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言,转身跟着那两辆载着铜棺的板车,向着公路方向走去。
赵老六落在最后,他走到我和耗子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几张折叠好的、泛黄的毛边纸,塞到了我手里。
我展开一看,上面是用毛笔小楷写的药方,字迹工整,墨色沉静。方子上的药材名字大多寻常,但配伍却有些古怪。
“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调理内腑,固本培元。”赵老六的声音依旧平淡,说完,对我微微颔首,便转身快步跟上了黄海的队伍。
我捏着那几张药方,看着他消失在芦苇丛中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江风吹过,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窃窃私语。江涛拍岸,亘古不变。
那具承载了太多秘密和危险的铜棺,终于被带走了。我们拿到了足以改变现状的金钱,水生也有了治愈的希望。
似乎,一切都将归于平静。
但黄海最后那句关于“好奇心”的警告,却又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这段九死一生的经历,真的能如此轻易地画上句号吗?
我看着手中那几张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药方,抬头望向奔流不息的长江,江雾不知何时又弥漫开来,远处的山峦和道路,都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