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而僵硬。王建设把脸死死抵在岩壁上,阿燕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赵老六则闭着眼,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万幸,这些彻底疯狂的怪物,它们那简单而直接的感知,被更强烈、更明确的目标所吸引——那个带着神秘石片沉入升降井下的林念郞!
它们在洞口只是短暂地、焦躁地盘桓了片刻,发出一阵阵嘶鸣,随即便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纷纷调转方向,带着轰隆隆的声响,争先恐后地涌向房间另一头的升降井口!那疯狂的浪潮,持续了足足有一两分钟,嘶鸣声和坠落声不断回响,渐渐向下远去。
实验室里,慢慢恢复了寂静。一种被土匪洗劫过后的寂静。
我们依旧死死吊在绳上,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久,直到确认头顶再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那口一直憋着的气,才缓缓地、颤抖着吐了出来。
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衣服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手臂和大腿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用力,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酸痛难忍。
我们四个,就像四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的耗子,挂在这么一根细弱的绳子上,悬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黑暗深渊里。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那片吞噬了一切光线的浓稠黑暗,又抬头望了望头顶那个被些许微光勾勒出的、如同井口般的破洞。
妈的,怎么……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