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他继续收拾着,把能找到的、属于他们的,或者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一件一件,默默地归拢到一起。没有痛哭流涕,没有捶胸顿足,只有这近乎麻木的、缓慢的诉说,在这空旷、死寂、充满残骸的实验室里,低低地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子,割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一瞬间仿佛老了二十岁的六爷,看着他那双浑浊眼睛里深不见底的痛苦和空洞,所有安慰的话,都死死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实验室里,只剩下他收拾东西的细微声响,和他那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独白。
我们活下来了。
用两条命的代价。
可这活着的感觉,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