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变得阴险起来,“你夫人在这里好像受了不少惊嚇,也跟我说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关於你收受的某些『政治献金”,还有和某些財阀的『特殊交易”-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整理一下,卖给你的政敌,比如那个一直想把你拉下马的石本议员,他能给我多少钱呢?说不定比赎金还划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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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吞口重彦这下彻底慌了,声音尖利地打断他:“我给!我给钱!三亿现金一时实在凑不齐那么多旧钞!但但我可以用等值的黄金替代!金条!国际硬通货!这样可以吗?!求你別伤害她,也別把消息卖出去!”
森山实里脸上露出了预料之中的笑容,仿佛猫捉老鼠般愜意:“黄金?当然可以。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
他语气骤然转冷,下达最后指令:“听著,三十分钟后,米码头,3號旧仓库。你一个人开车过来,只带黄金和一部手机。如果让我看到有警察或者任何多余的人你就等著下台吧!”
“明白!明白!我马上准备!”吞口重彦连声答应。
森山实里乾脆地掛断了电话,將手机揣回兜里。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脸色铁青、浑身微微发抖的吞口夫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挪瑜和嘲讽:
吞口夫人死死咬看嘴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没有说话,但胸膛剧烈起伏著,眼中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失望和一种冰冷的绝望。
丈夫的犹豫像一把冰锥刺穿了她的心。
降谷零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体的颤抖和僵硬,他內心五味杂陈,但此刻只能继续扮演好他的角色。
他收紧手臂,將吞口夫人更紧地护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安抚道:“夫人,冷静一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一切一切都等我们安全离开这里之后再说,好吗?”
吞口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最终无力地点了点头,甚至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带著一丝哽咽和依赖:“嗯-我听你的,透。”
三十分钟后,米码头。
一辆不起眼的轿车缓缓驶入,停在了3號旧仓库前的空地上。
降谷零坐在驾驶座上,看著那件沉重的炸弹背心,深吸一口气,拿起对讲机,沉声道:“我已经抵达指定地点。”
不远处仓库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森山实里透过窗户看著下方那辆孤零零的车。
他按下对讲机,声音经过处理,显得冰冷而扭曲:“很好。等著目標出现—-別耍任何样,我盯著你呢。敢乱动,立刻让你变成烟!”
对讲机里传来降谷零压抑著紧张的声音:“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几分钟后,一辆彰显著地位与財富的黑色丰田世纪轿车沉稳地开了进来,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打开,身材偏瘦的吞口重彦议员慌慌张张地下了车,他快步走到车尾,费力地从后备箱里拖出两个硕大的、看起来异常沉重的行李箱。
降谷零见状,立刻推门下车,脸上挤出苦涩而无奈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议员先生!很抱歉——我,我被那些劫匪抓住了,他们逼我来拿钱——我身上被装了炸弹,如果我不照做,他们就会—”
他指了指自己的炸弹背心,表示自己是无奈的。
吞口重彦嚇了一跳,急忙將两个行李箱推到他面前,语无伦次地说道:“钱!钱在这里!都是金条!我夫人呢?她怎么样了?钱我给了,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就在这时,降谷零別在衣领上的微型对讲机再次响起了森山实里冰冷的声音:“不错,吞口议员,你很守规矩,没有报警。那么我也会遵守承诺,放了你妻子—现在,请你耐心等几分钟!”
声音顿了顿,转向降谷零命令道:“喂,那个保鏢!赶紧检查一下行李箱,確定没问题就立刻提过来!別磨蹭,也別想搞小动作!我的手指可一直放在按钮上!”
降谷零脸上露出屈辱又害怕的表情,无奈地应道:“是是!”
他蹲下身,快速打开行李箱检查,一个是黄澄澄、码放整齐的金条,另外一个放著的是旧钞。
他合上箱子,对吞口重彦点了点头,费力地提起两个沉重的箱子,步履蟎珊地返回自已的车,將它们塞进后备箱,然后发动车子,缓缓驶向森山实里所在的仓库大门。
当他停下车时,仓库的捲帘门缓缓升起。
依旧蒙面的森山实里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同样是蒙面的基安蒂则用枪挟持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吞口夫人跟在他身后。
降谷零下车,將两个行李箱搬了下来,打开说道:“钱在这里!放了夫人!”
森山实里冷笑一声:“別急,让我先验验货。”
他迫不及待地朝看行李箱走过去。
就在森山实里的注意力被金条吸引的瞬间!
降谷零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暴起发难!
他猛地扑向森山实里,试图抢夺他手中的遥控器!
“找死!”森山实里反应极快,一脚將他端开,另一只手迅速抬起遥控器作势欲按!
“有本事你就按啊!”降谷零不顾疼痛再次衝上,眼神决绝,压低声音嘶吼道,“要死就一块死!!!这炸弹威力够大,谁都跑不了!”
森山实里似乎真的被这同归於尽的架势震镊住了,动作迟疑了一下。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