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白色药片,乾咽了下去。
森山实里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喂!你吃那么多干嘛?!这种止痛药一片就足够顶很久了!过量服用会出事的!”
贝尔摩德咽下药片,因苦涩而皱了皱眉,虚弱但清晰地解释了一句:“我进行过严格的抗药性训练·身体对很多药物的代谢速度都远超常人—·普通剂量对我效果很差,必须要加大剂量才行——”
听到这个解释,森山实里不再多说什么。
组织的核心成员经歷过各种非人的训练,这並不奇怪。
但他更加倾向於是aptx4869给贝尔摩德带来的副作用。
他转而问道更关键的问题:“你有熟悉的、能处理这种伤的医生吗?还是去你的安全屋?”
贝尔摩德忍著逐渐被压下去的剧痛和开始袭来的眩晕感,直接了当地说道:“没有——你找个地方,帮我处理一下。”
“行。”森山实里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调转方向盘,改变了行车路线,朝著大陆酒吧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陆酒吧二楼,房间內。 森山实里小心翼翼地將贝尔摩德平放在宽大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她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森山实里迅速取来一个高级医疗箱,打开后里面器械和药品还算齐全。
他看了一眼贝尔摩德紧蹙的眉头和隱忍痛苦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拿出一支注射器,问道:“看你疼得厉害,要不要先给你来上一针镇静剂?能好受点。“
贝尔摩德闻言,竟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著痛楚却依旧不改本色的嗤笑,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带著惯有的慵懒和坚持:
“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中枪了,早就习惯了这种滋味。镇静剂就算了——只需要给我一支烟就行,那比什么都管用。”
森山实里看著她这副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但还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菸,递到她唇边,並用打火机为她点燃。
他一边看著她深吸一口,一边说道:“看你现在还能这么嘴硬耍帅,我就放心了——看来多半是死不了了。“
说著,他拿起医疗箱里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开始剪开贝尔摩德中弹部位周围的衣物,將狰狞的伤口彻底暴露出来。
贝尔摩德撕下了那张“市川新”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她此刻真实的、毫无血色的脸庞。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抽著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森山实里为自己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污,那眼神平静得仿佛正在被处理伤口的是別人而不是她自己。
她见森山实里全程沉默专注,只是埋头处理伤口,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用带著烟味的虚弱气息说道:“看样子你没接受过正规的医疗培训吧?不知道在处理这种疼痛剧烈的伤口时,最好跟患者聊聊天,说点废话,转移一下患者的注意力吗?“
森山实里手上的动作没停,老实承认:“我的確没接受过那种专业训练—看来下次真得找机会去学一下了。“
贝尔摩德吐出一口烟圈,淡淡道:“也不用特意去学—网上隨便搜搜战地急救手册,大概就能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森山实里专注的侧脸上,语气变得认真了些:“刚才—·谢谢了。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想不到,你枪法那么准,一枪就解决了那个疯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刻的枪声简直是世界上最悦耳的声音。
森山实里头也不抬,一边用消毒清理著伤口边缘,一边回答道:“刚加入组织那会儿,一听基地里有靶场,可以隨便摸枪练习,我就几乎泡在那里了。,“我的枪法还是志保教我的,她虽然主攻生物化学,但枪械理论和使用规范讲得很清楚—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上手,还练得这么准。当然,这也离不开我自己的努力练习!“
听到雪莉的名字从森山实里口中如此自然地说出,贝尔摩德的眼神几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她很快掩饰过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然而,她很快注意到森山实里在初步清理完伤口周围的污血后,动作就停了下来,只是皱著眉头观察,不再进行下一步。
她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带著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森山实里抬起头,看了看手錶,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你的枪伤不止一处,而且位置看起来有点棘手。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不敢乱动。“
“弹头或者碎裂的弹片很可能正巧压住了某条破裂的血管,我如果强行取出,造成瞬间大失血,你很可能在几十秒內就死。我没把握,不敢冒这个险。”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森山实里立刻回头,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来了—这种专业的事情,还得让专业的人来。”
贝尔摩德费力地微微抬起头,朝著门口望去一当她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眼睛瞬间因震惊而瞪大!
竟然是雪莉!
她怎么会在这里?!森山实里竟然把她叫来了?!
在震惊之余,贝尔摩德眼底深处几乎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丝刻骨的仇恨与冰冷的杀意,那是在组织漫长岁月中积累下的、几平无法化解的怨毒。
但这情绪如同潮水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重新恢復了表面的平静,只是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几分。
宫野志保穿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