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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欢会后二十西小时内,该场站共发生十三起低级维修失误。
其中,一名经验丰富的二级军士长,在给歼击机更换零件时,因‘过度思念家乡的孙子,导致精神恍惚’,将两颗不同型号的螺丝拧反。
幸亏复检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设想。”
林阳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我罪过这么大吗?
“第三站,山地步兵第十二团。
联欢会后第三天,该团进行月度实弹射击考核。
全团平均成绩,由上月的九十三环,断崖式下跌至八十二环,创造了该团自改制以来的历史最低纪录。
多名‘金牌射手’在报告中称,他们在瞄准时,眼前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母亲两鬓斑白的模样’,导致‘手臂酸软,泪眼模糊,无法稳定击发’。”
听到这里,林阳的腿己经开始发软了。
这他妈这己经不是精神攻击了,这是跨兵种、全领域、无差别覆盖的降维打击啊!
秘书官合上平板,退后一步。
整个大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阳身上。
那眼神,复杂极了。
有震惊,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卧槽原来是你小子”的恍然大悟。
刘上将向前一步,逼人的气势让林阳感觉自己面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
“林阳同志,”刘上将的声音依旧平静,却透着一股风暴欲来的压迫感,“现在,你还觉得你只是‘会一点’吗?”
林阳同志
当“同志”这个称呼从刘上将嘴里说出来时,林阳知道,事情己经严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报告首长!我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承认吗?承认自己一首歌,差点把整个东部战区的战斗力给唱崩了?
这传出去,他林阳的名字估计能被钉在军史的耻辱柱上,标题就是《论一首歌是如何引发百万大军士气雪崩的》。
“我错了!”林阳选择了最光棍的方式,猛地一低头,吼声震天,“请首长处分!”
没办法,证据确凿,再狡辩就是罪加一等。
早死早超生!
刘上将看着他这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
旁边的张振国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冲上来求情:“首长!首长您听我解释!林阳他他也是好心!他当时是想提振士气来着,谁知道谁知道会这样!这孩子他就是个音乐学院的学生,没轻没重啊!您要罚就罚我!是我让他唱的!”
“你?”刘上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跑不了。回头再跟你算账!”
张振国瞬间闭嘴,脸白得像一张a4纸。
刘上将的目光重新回到林阳身上,缓缓说道:“处分?处分当然要有。按照规定,动摇军心,瓦解士气,这顶帽子扣下来,别说你的退役待遇,就是把你送上军事法庭,都不为过。”
军事法庭!
林阳浑身一僵,血液都快凝固了。
他只是想混个退役金,安稳地当个文抄公啊!
怎么开局就要走司法程序了?!
他想起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孤儿。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
部队,就是他唯一的家。这笔退役金,就是他踏入社会唯一的资本。
如果这一切都没了,还要上军事法庭
林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看着林阳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刘上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
这小子,是个好苗子。
不仅有兵王之勇,还有如此逆天的才能。
一首歌能把百万雄师唱得哭爹喊娘,那换一首歌,是不是也能让他们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往前冲?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个天大的篓子,可不是一般人有能力捅出来的。
这,才是刘上将今天亲自前来的真正目的——他要亲自考较一下,这个曾经的兵王,如今的“歌王”,到底还有多大的本事!
“不过”刘上将话锋一转,语气稍缓,“念在你战功赫赫,又是在退役联欢这种特殊场合即兴演唱,事出有因,且非主观恶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林阳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求生的光芒,像一个快淹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请首长指示!”
刘上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林阳,一字一顿地说道:“很简单。你,用一首歌,把全军的士气给我唱崩了。现在,我命令你,同样用一首歌,再把这士气给我提振回来!”
“啊?”林阳的嘴巴张成了“o”型,“您是说让我再唱一首?”
“没错。”刘上将的语气不容置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你把他们唱哭了,就得负责把他们再给我唱笑了,唱燃了!唱得他们一个个龙精虎猛,嗷嗷叫着想上战场!”
“这”林阳彻底傻眼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用歌声控制情绪,你当我是人形音响还是行走的情绪控制器啊?
这比让他徒手拆高达还离谱!
抚慰人心的悲伤情歌他能抄,可这种能瞬间点燃一支军队的战歌,他他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