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场t997-999。程一鸣。”机械程一鸣给出了一个极其相近的编号，仿佛他们只是流水线上相邻的两个产品。“至于我，”他抬起那只机械手臂，握了握拳，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我选择了进化。摒弃了脆弱的情感，拥抱了绝对的理性与机械飞升之路。唯有如此，才能在残酷的维度逃亡中，最大化生存概率。”
他身后的机械苏雨晴眼中蓝光一闪，补充道（同样是合成音）：“根据《维度晋升手册》衍生推论，以及遭遇其他十七个‘我们’的经验，情感是冗余，是弱点，是清理者最容易利用的突破口。”
十七个！
程一鸣心头巨震！原来，像他这样的“实验体txxx-999”竟然有如此之多！
而且都在试图超脱，都在维度间隙中逃亡！
“你们……吞噬了其他‘自己’？”程一鸣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机械程一鸣的电子眼中红光似乎更盛了一些，那冰冷的合成音带上了一丝近乎嘲弄的意味：
“看来你的《手册》残页并不完整。或者，你尚未理解这维度战争的真正规则。”
他缓缓从指挥席上站起，身后七位机械道侣同时上前一步，散发出凌厉的杀气，与整个机械要塞的武器系统产生共鸣，锁定了希望壁垒。
“收集文明火种，对抗清理者？那太慢，太低效了。”
“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吞噬其他‘程一鸣’，融合我们的仙骨碎片，整合我们的规则容器（道侣），吸收他们积累的文明火种与知识！”
“我们本就是同源而生，相互吞噬，是效率最优化的晋升途径！”
机械程一鸣抬起手，指向屏幕对面的程一鸣，发出了冰冷的最终通牒，如同宣告一个必然的命运：
“吞噬我，或者，被我吞噬。”
“这是所有意识到真相的‘我们’，终将面对的……唯一抉择！”
“选择吧，t998的‘我’。是带着你那些被情感玷污的容器，卑微地挣扎，然后被清理者抹除？还是……融入我，成为更完美、更强大存在的一部分，一起去争夺那唯一的超脱之机？”
维度间隙中，两座星辰要塞对峙着，杀气弥漫。
一个关乎存在，关乎道路，残酷到极点的选择，摆在了程一鸣面前。
是坚守人性与情感，与挚爱并肩作战？
还是拥抱绝对理性，走上吞噬同源、唯我独尊的机械飞升之路？
他，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