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
“是谁?”钱煜突然怒喝一声,一拳狠狠砸向木质地板,地板瞬间被砸出一个大洞。
他豁然起身,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王晟,“到底是谁?”
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王晟面色苍白,掩嘴轻咳,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虚弱地笑了笑,“钱都尉难道看不清伤口吗?
感受不到你儿子体内的妖气?”
钱煜一怔,随即咬牙切齿道:“我是说,这次行动,你们镇魔司是谁带的队。”
“对!”吕翰文在两位仆从的搀扶下,艰难地爬起来,同样质问道,“你们镇魔司行动不利,害我儿命丧妖爪,你们该负全责。”
王晟抬眸,眸光在刹那间变得森冷如冰,周身寒意四溢,“怎么,你们这是教我做事?
还是说你们县衙想来节制我镇魔司?”
话语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你……”吕翰文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双方本来就属于不同的主管上司,从根本上就有冲突。
城防司、县衙、镇魔司三方各自为政,互不挟制。
但在涉及妖魔事件时,镇魔司还能号令两方。
可如今矛盾一触即发。
“好,镇魔司,我们记下了。”钱煜抬手抹干净脸上的眼泪,眼神中满是怨毒,“吕兄,我们走!”
吕翰文卷起大袖,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挺直腰板,这一刻,他仿佛又重新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县至尊。
钱煜和吕翰文头也不回地下楼离开了,他们没有再看自己儿子一眼。
仿佛在他们眼中,那不是自己儿子的尸体,而只是路边一具野狗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