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有错在先。”
“这样么!”
彭越抬头望向漫天翻滚的云海,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转头看向汉阳居士,语气郑重:“接下来,我要去一趟东林城,你觉得如何?”
“去那干嘛?”
汉阳居士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我死了五个儿子。”
彭越回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杀意:“现在整个彭泽的水族,都在看着我的笑话。”
“我懂了。”
汉阳居士缓缓点头,若有所思:“可我若是放任你去,怕是不好向这天下人交代啊!”
“那是你的事情,我来这里,只是和你说一声。”
彭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毕竟,我们做了一百多年的邻居了。”
汉阳居士抬手对着山间一招,两道洁白的云雾飘来,落入彼此的茶杯中,他再次提起水壶,将茶水倒满,热气氤氲,模糊了两人的面容。
“这样吧!”
他缓缓开口:“我最近修炼有所感悟,创出了三招剑招。
你我便对上三招,三招过后,若是我输了,我便宣布闭死关三年,庐山也随之封山三年,不再理会世俗之事。”
彭越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
“哈哈!没想到世人敬重的汉阳先生你,居然是这般死要面子的人。”
他端起茶杯,将杯中的庐山云雾茶一饮而尽,随后目光落在对面汉阳居士身上,眼神变得锐利:“我就答应你这三招,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汉阳居士不以为意,淡淡道:“若是我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段,也不可能在你手上撑过这一百多年。”
“好!”彭越猛地丢下手中的茶杯,茶杯落在石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他站起身,语气急切:“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不急!”
汉阳居士再次抬手,引来两道云雾,分别落入两人的茶杯中,重新倒满茶水,动作缓慢而从容。
做完才缓缓开口道:“我这三招,是有讲究的。”
“哦?”
彭越挑了挑眉,原本急切的神色收敛了几分,来了兴致,爽朗地开口:“你尽管说,我倒要听听是什么讲究。”
“这第一招,是我曾在午夜时分,观看庐山瀑布与云海交织时所得;
第二招,是在清晨,看着朝阳从云海中缓缓升起时有感而创;
第三招,则是在午后,目睹云雾渐渐消散,山峦重现真容时领悟。”
“哼!”
彭越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满是不悦:“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等到午夜,才能与你对第一招;
等到明天中午,才能对第三招?”
汉阳居士举起手中的茶杯,对着彭越示意了一下,语气平静:“多谢龙王愿意等我这几个时辰。”
“答应你又何妨,”
彭越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
“我倒要看看,东林城里那群人羊,他们还能翻天不成?
难不成,他们还有机会请来第二个先天境界的强者?”
汉阳居士轻轻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急,离午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说完,他目光望向凉亭外那片无边无际的云海,眼神深邃,将这满山云海都尽收眼底。
随即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满山云海。
夜色深沉,已经到了午夜。
长沙,北接云梦泽的浩渺烟波,南连百越之地的崇山峻岭。
作为大周王朝楚州的军事重镇,它就像一道铁闸横亘在郢都南下镇南关的唯一通道上。
这枢纽一旦失守,楚州郢都与百越郡的联系便会彻底断裂,那镇守镇南关的五十万镇妖军,便会如断了线的风筝,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最终只能在绝望中走向覆灭。
可此刻,远处长沙郡城的景象却如同天塌地陷般骇人:
赤红色的火舌疯狂舔舐着压低的云层,将天空烧得通红。
一只只形态狰狞的妖魔在城中肆意穿梭,利爪撕裂房屋,獠牙沾染鲜血,烧杀抢掠的暴行毫无遮掩。
它们高大的阴影在翻滚的火云间游荡,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即便隔着五百里的距离,那漫天火烧的云海依旧清晰可见。
等到逼近至百里之内时,城中的喊杀声、哭嚎声已经连成一片,与龙吟的震彻云霄、禽妖的尖啸刺耳、兽妖的嘶吼狂暴交织在一起,顺着风灌入耳朵,让人浑身发颤。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黑夜里,一点猩红的光芒突然撕破夜幕,速度快得如同流星,直直朝着长沙郡城的方向冲去。
“陈斌,这长沙郡城,陷落了?”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刮得愈发刺耳,屈红妆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她微微侧过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愕然,瞳孔因恐惧而微微收缩,话语里的彻骨寒意,冻结空气。
陈斌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百里处燃烧的城池。
他抬起脚,重重踢了一下身下红鸟的脊背,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冰冷的命令:“加快速度!”
红翎心里早已把陈斌骂了千百遍,可表面上却不敢有半分不满,只能尽量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