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以及一丝隐晦的激赏。他从未听过有人从这样的角度去分析案情,这超越了单纯的画像比对,进入了一种更深入、更接近本质的推演。
“有意思。”他低声道,随即转身走向门口,对守在外面的侍卫吩咐了几句,显然是要求将这套新的排查思路立刻传达下去。
他重新走回书案前,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看着云芷案上那幅未完成的花鸟图,忽然问了一句与案情无关的话:“住在这里,可会觉得憋闷?”
云芷微怔,随即摇了摇头:“能安心作画,已是幸事。”
萧绝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小书房。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云芷轻轻舒了口气。这一次关于查案思路的交流,没有命令,没有质疑,更像是一种平等的探讨。她感觉到,那堵横亘在两人之间、因身份地位和初始目的而筑起的高墙,似乎正在这朝夕相对的屋檐下,被悄然凿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她重新拿起画笔,蘸了蘸颜料,却并未立刻落笔。
共处一檐下,窥见的不仅是他的起居习惯、行事手段,更是剥开层层身份包裹后,那个真实、立体,同样会面临困境、需要寻求突破的灵魂。
而这,或许比任何画像,都更接近真实的他。
(第七十二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