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只会让人慢慢精神萎靡,体虚致病,绝查不出缘由。他一时贪念,又想着云芷不过是个倚仗王爷的女子,便鬼迷心窍答应了。今日见萧宸让送茶,觉得是天赐良机,便将粉末抹在了茶壶的内壁边缘。
“宫里的表亲……”云芷冷笑,皇后做事,倒是谨慎,用的都是难以直接追溯到长春宫的线。
“如何处置?”萧寒问道。
云芷沉默片刻。福海不能留,但直接打杀,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他既然喜欢金银,”云芷淡淡道,“就让他‘意外’得了笔横财,醉酒失足,跌进后园的荷花池吧。做得干净点。那包东西和金子,原样处理掉。”
萧寒眼神一凛,明白了云芷的意思:“是。”
这一夜,瑞王府依旧平静。只有后园荷花池偶尔冒起的一串气泡,无声地宣告着一场暗夜毒计的终结与一个背主之人的下场。
云芷站在画室窗前,久久未眠。月色凄清,荷塘在夜色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皇后的反击,已经开始了。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纤细却稳定的手指。下一次,对方又会用什么手段?她的画笔,能描绘世间百态,能追溯骨骼真容,可能否……在这无声的厮杀中,护住自己和身边人的平安?
她轻轻握紧了拳。无论前路如何,她已无退路。
这京城的水,比她想象的更深,更浑。而她,必须在这浑水中,为自己,也为那个远在边关、许下承诺的人,杀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