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过。
“你竟然住在这里？”叶语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跟着燕隼走上了楼。
老旧的居民楼并没有楼梯，黑洞洞的楼道里隐隐能够听到老鼠的吱吱叫声。
老鼠尸体腐烂的味道若隐若现，栏杆和墙壁上浸染了一层黑色粘稠的油渍。
走到四楼，燕隼停下了脚步，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味道铺面而来。
房间内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是简单干净的布局。
“你竟然还留着这张照片呢。”叶语站在墙边，看着照片上同好会的大家。
那应该是刚刚入学的时候拍下的合照。
照片里，作为同好会唯一的男生，叶语被林露为首的几个女孩一起压制着。
她们正在试图给叶语穿上魔法少女的衣服。
“身为魔法少女同好会的成员，不变成魔法少女的话，有些过不去吧！”那时还有些俏皮的会长如此说道。
只可惜，在叶语的极力挣扎下，她们的企图没有得逞。
那是当然的。
虽然跟女孩们一样，对魔法少女有着狂热的爱，但叶语的喜爱并非变身成为魔法少女，而是“家里只有这些东西了。”燕集的话打断了叶语的回忆。
她将一杯茶和几包饼干放在了桌子上。
“喷，你还是一点生活能力都没有啊，燕集。”叶语无奈地吐槽道。
燕隼面颊的红晕一闪而过：“食物只是用来维持生命体征的，只要营养足够就可以了。”
“所以这就是你天天给我做猪食便当的原因吗？”
“呵呵，某人当年还说好吃呢。”燕隼鄙夷地臀了一眼叶语。
她也是后知后觉，这家伙当年为了骗取同好会里大家的好感，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渣男。
一个妥妥的渣男。
燕集坐在那里，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叶语，心中有种莫名的喜悦。
“我说。”叶语端着几道菜放在了桌上，“你不是不爱做菜吗？为什么冰箱里会有新鲜的食材啊？”
“要你管？”燕隼小口吃着，虽然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但还是能够从眼神中看出幸福的神采。
叶语看了看手中的小票：“好象还是我到青梨市的当天买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手上的小票就瞬间消失了。
抬起头，红着脸的燕隼正飞快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好呀！”叶语指着燕隼，夸张地说道，“你这家伙早有预谋！”
燕隼低着脑袋，碗里的饭菜扒拉得更快了，生怕这顿不吃完，就没有下顿了。
叶语看着燕集这可爱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都三十岁的人了，吃饭还跟小孩一样——”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回来吗？”吃完饭后，叶语盘腿坐着，看着厨房里洗碗的燕隼，问道。
燕集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闷声道：“我现在已经没资格使用魔法少女的力量了。”
叶语听罢，也没有强求。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
燕集消失了那么久，并不是对整个青梨市失望了。
事实上，她真正失望的其实是那个逃避的自己。
身为魔法少女，身为战士，她不应该因为敌人的攻击以及弱者团体里坏人的职责而产生动摇，
从而让无辜的凡人们暴露在超凡者的铁蹄之下。
那一刻的逃避，成为了燕集的梦，让她对自已是否还有资格成为魔法少女产生了动摇。
而这个心魔，将会随着青梨市混乱的时间越久而越深。
燕集，或者所有魔法少女都有这个问题，
她们总是会将一切的灾难后果归结到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没有做好才导致了这一切。
“所以说嘛，做魔女多好。”叶语喃喃道，“完全不用去顾及别人的看法，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燕隼听到叶语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不喜欢成为魔女的那种感觉。”燕集嘟着。
叶语也是随口一说。
他也并不指望今天晚上就把燕集劝说回来。
“好了，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叶语道，“不然我女儿该着急了。
“你有女儿了？”本来还在想拒绝的话是不是太伤叶语的燕集听到叶语的话，猛地转头。
“谁的？”她很是在意地说道。
“雪雀？”燕隼飞快猜测道。
“不是。”叶语摇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
“这样啊——”燕集似乎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轻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