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他便不是阿那克萨戈拉斯。】
和平将逝。
树庭七贤人之一的阿那克萨戈拉斯临危受命,在赛飞儿的请求下扛起『文明延续』的大旗。
黎明机器熄灭。
奥赫玛已经陷入永夜。
夜幕中。
那刻夏双手抱胸:
“『理性』和『诡计』,没想到最后的布局要你我联手完成。”
赛飞儿披上兜帽:
“要捉住那铁皮人,没你的小把戏可不行。”
“况且,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没什么可挑剔的,对吧?”
那刻夏冷声提醒:
“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来古士刚发现奥赫玛过去五十年都是做空城,想必一定气急败坏,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赛飞儿不以为意,反而还为自己设计出的计谋感到自豪:
“哈,要的就是这个!”
“愤怒能蒙蔽人的双眼,管他是什么『天才』,道理同样适用。”
“等他进入议院,和我对峙的时候……你就『嘭』地发动炼金术,把他变成笼中困兽。”
赛飞儿的计谋,并未能引起那刻夏的赞同,“且不论你要如何把自己伪装成『救世主』,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望向用人类的炼成阵,囚禁堪比神明的存在?”
“痴人说梦。”
赛飞儿:“你是怂了,还是不相信『诡计』半神的含金量?简单点,直接告诉我,能不能做到?”
那刻夏:“……”
虽然,那刻夏一直不愿承认泰坦们的地位,但无可否认,它们的伟力的确能决定文明存亡。
泰坦尚且如此,创造出泰坦的来古士,实力又该如何呢?
单刀破城、以一敌万、勇冠三军,恐怕只是它展示的部分,它的全盛时期,谁也无法想象。
如果是常人。
大抵会因此心生胆怯。
可他是那刻夏,注定要解析世界真理的阿那克萨戈拉斯。
“当然可以。”
那刻夏朗声给出回应:
“且易如反掌。”
“但有两个附加条件,这是最后一战,要做就做绝,不留余地。”
赛飞儿:“怎么说?”
“一、把战场移动到创世涡心,于情于理,『救世主』出现在哪边更有说服力。”
“而且,涡心本就是与世隔绝的禁地——换句话说,全翁法罗斯最适合当监狱的地方。”
赛飞儿:“你来这么一出?咱们的『救世主』回来后,不就必须和来古士正面对决了?”
“这一战本就不可避免,我们只能为她创造更多机会,而这正是第二个条件……”
“还记得么?”
“涡心本就归法吉娜所有,而世上为数不多的幸存者里,恰好还有一位『海洋』的半神。”
“把计划告诉海瑟音,让她也加入战局,我会提前将自己炼成贤者之石,写入术式……”
“届时,她要将我打碎,将尘砂撒入涡心的海洋……”
听完,赛飞儿大受震撼。
疯狂,太疯狂了,简直比那带查克拉的泉奈还要更疯狂。
“……呵,树庭男孩,人们都说你疯,我看这话一点也不假。”
那刻夏没有反驳。
这对他而言,并不能称得上是诋毁,反而是对他的赞美。
毕竟,学者都是疯子。
“要算计一位避世的天才,我确实没有头绪;但想叫一位安提基拉人受苦,『理性』的半神可有一万种办法,而我方才所述。”
“仅是万分之一。”
【星:wow。】
【星:那刻夏是不是知道来古士之前说过『千分之一』?】
【来古士:狂悖之言。】
【来古士:无足挂齿。】
【那刻夏:表演在即。】
【那刻夏:拭目以待。】
见那刻夏胸有成竹,赛飞儿不禁好奇,她询问道,“所以,你的术士到底有什么效果?”
“这可是剧目的最高潮,怎能轻易泄露?”那刻夏转移话题:
“掐指一算,风堇也该完成天空一族的仪式了。”
“既然那神礼观众和我一样喜好表演,就叫他好好期待你我献上的剧目吧——”
“至于那『救世主』要如何完成『再创世』,就不是你我需要操心的事了。”
……
(那是世人所知的最后一战,由两位不善争斗的半神发起。)
(而后,『理性』和『诡计』兑现了承诺,他们以生命为代价,将来古士封印于创世涡心。)
(直至今日。)
【赛飞儿:口合口合!】
【来古士:……】
【那刻夏:如何?】
【来古士:毫无意义。】
【来古士:你们的挣扎注定徒劳无功,铁墓必将……】
【那刻夏:那不是我们需要思考的事情,『救世主』倘若不能救世的话,那叫什么『救世主』?】
【那刻夏:当然,我并没有讽刺白厄的意思,毕竟,他已经做的足够完美,只叹命运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