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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绝境再议送药策 民心似水载舟行(1 / 2)

诗曰:

绝境再议送药策,铁幕重重锁通途。

民心似水载舟行,暗度陈仓或有路。

上回说到新芽组织意外获得一支“乐斯”解药,然喜悦未及持续,便被璃月方面全面戒严的雷霆手段所冻结。整个须弥雨林,尤其是璃月控制区及通往雨林核心区的要道,已然化作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关卡哨卡兵力倍增,巡逻队昼夜不息,往来人员物资皆需经历极其严苛的盘查,稍有疑点,轻则扣押,重则当场格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殖民者显然已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那支丢失的解药,掐灭任何可能的希望。

枫丹方面虽对解药本身不甚在意,但在璃月强烈要求及盟友义务下,亦加强了其控制区域的监管力度,配合进行联合巡查,使得新芽组织的活动空间被进一步压缩。刚刚因获得解药而燃起的微弱兴奋,瞬间被这冰冷的现实压得几乎熄灭。这支小小的琉璃管,此刻仿佛重若千钧,更烫手无比——它是希望,也是随时可能引爆毁灭的灾星。

在此危局之下,艾尔海森不得不再次冒险,召集核心骨干商议。此次接头地点,选在了香醉坡一条偏僻小巷中,一家由一位年迈须弥妇人经营的、名为“归乡味”的小餐馆。老妇人儿子死于殖民者之手,心中埋藏着深切的仇恨,其餐馆虽小,却成了新芽组织少数几个可信的隐秘联络点之一。

餐馆后院,柴房之下,另有一处狭小密室。昏黄的油灯映照着几张凝重而疲惫的面孔。艾尔海森、柯莱、那位从赌场险险脱身的前风纪官,以及另外两名负责情报与后勤的骨干,悉数在列。桌面上,那支密封的解药静静躺着,琉璃管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

“情况诸位已知。”艾尔海森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解药在手,然通往雨林核心区之路,已被璃月铸成铁壁。强闯,无异于自投罗网,且会暴露解药的存在,招致更疯狂的搜捕。”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我等需一计,需能瞒天过海,将此物安然送至冕下手中。”

室内一片沉寂,只闻油灯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压抑的气氛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负责情报的骨干率先开口,语气沉重:“所有已知的明路、暗道,几乎都被盯死了。璃月的‘账房’们这次效率高得惊人,连一些我们之前认为万无一失的隐秘小径,都发现了增设的暗哨或新布设的炼金探测装置。走陆路,难如登天。”

“水路呢?”柯莱抱着一线希望问道。她负责的区域靠近一条支流。

前风纪官摇了摇头:“主要河道及支流隘口,已被璃月水巡船和枫丹的快艇封锁,所有船只,哪怕一叶扁舟,都需接受登船检查,藏匿之处几乎都被摸透了。且水下亦有探测网,想潜水通行,亦极为困难。”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解药如同被困在铁笼之中,寸步难行。

“或许…我们思路需要转变。”一直沉默的后勤骨干忽然开口,他年纪稍长,曾经营过小本生意,对市井之道更为熟悉,“既然我们的人,我们已知的渠道走不通…能否借助‘他们’的力量?”

“他们?”艾尔海森目光一凝。

“我是说…那些最普通的,每日为了生计奔波于各处的须弥民众。”后勤骨干解释道,“贩夫走卒,行脚商人,甚至…那些被征调去为殖民者服务的底层劳力。璃月戒严再严,也不可能将每一个普通民众都彻底搜查,尤其是那些他们眼中‘驯服’、‘麻木’的面孔。殖民者的秩序,依赖于对关键节点的控制,但真正构成这雨林血脉的,是无数看似微不足道的普通人。”

艾尔海森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立刻抓住了关键:“你的意思是…化整为零,暗度陈仓?不依靠我们自己的精锐小队护送,而是将解药拆解、或伪装,混入最寻常的物资流通之中,借助这些不受重视的民间渠道,分段传递?”

“正是此意!”后勤骨干点头,“但这需要极其精密的策划和对民间网络的绝对信任。而且,解药本身形态特殊,如何伪装?如何确保在漫长的传递链中不会丢失、损坏或被意外发现?”

难题再次摆在面前。这支解药结构精密,琉璃管与金属封装显然非寻常之物,稍有不慎便会暴露。

“伪装…或许可以借鉴璃月商人走私珍玩的手法。”前风纪官沉吟道,“我曾见过他们将细小的珠宝玉器藏入特制的空心木雕、密封的陶罐夹层,甚至混入大批量的普通药材或香料之中。我们需要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将这支解药重新封装,使其看起来如同…譬如,某种高级香料的核心萃取物,或是某种炼金仪器的备用零件。”

“工匠可信吗?”柯莱担忧地问。

“风险极大。”艾尔海森坦言,“但并非没有。我知道一位老工匠,住在保护领边缘,他的儿子死于‘乐斯’,对殖民者恨之入骨,且手艺精湛,或可一试。关键在于,如何将解药安全送到他手中,以及他完成后,如何取回并投入下一段传递。”

接下来,众人开始围绕这个“借民力,分段送”的核心思路,进行更加细致且冒险的推演。

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依赖的是对人性、对民间智慧的信任,以及对殖民者管理盲区的利用。任何一个节点出错,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甚至引来灭顶之灾。

“此计…赌性太重。”艾尔海森最终总结,眉头紧锁,“然则,眼下看来,这或许是唯一一线希望。殖民者视民众如草芥,如蝼蚁,却不知这草芥之下,蝼蚁之行,亦可汇聚成冲破铁幕的洪流。”

计划初步拟定,代号“春溪”,取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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