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赌命罗盘现死途,弃子搏命终成灰。
资本巧设绝命局,偶得邪器献寿催。
周府虽得光明护,难挡疯魔燃命威。
血溅华堂仇虽报,魂飞魄散道基颓。
天命之子失资粮,薇拉暗笑计无亏。
上回说到,虞子涵踏入魔法学徒之境,然根基虚浮,前途已绝,更因周府请来光明系中阶法师坐镇,复仇之路受阻,焦躁日增。资本王座上的薇拉,已将此子定位为“消耗型工具”,正寻契机令其发挥余热,同时干净了结。契机何在?便在那与周宇豪命运相连的产业,及其滋养的“小型天命之子”们身上。
一、 资本算尽,一石数鸟
薇拉神念如织,梳理此界气运网络。周宇豪虽自身气运平平,但其凭借“傻福”积累的财富与产业,恰是数个初露头角、尚未成势的“小型天命之子”早期崛起的关键助力。例如:
若周宇豪突然暴毙,其产业必然陷入混乱甚至被瓜分,这些脆弱的供应链、资金链将瞬间断裂。那些小型天命之子或因此失去关键资源,成长受挫,气运衰减;或被迫卷入产业争夺,偏离原有发展轨迹,同样削弱其天命潜力。此乃釜底抽薪之策,比主神空间任务者零敲碎打的打压更为高效彻底。
而执行此策的最佳人选,正是对周宇豪恨之入骨、且已无多少利用价值与未来的虞子涵。令其与周宇豪同归于尽,既能达成目标,又能清除这枚日益烫手、易引光明势力注目的“毒匕”,一举数得。
二、 “机缘”偶得,赌命之器
如何让已忌惮光明法师、实力仅魔法学徒的虞子涵,有把握突破防御击杀周宇豪?薇拉早有计较。她通过艾莉西娅,指示劳伦斯进行了一番“运作”。
劳伦斯手中,恰好有一批从某个覆灭的古代邪教遗迹中“收购”来的不明杂物,其中混杂着不少看似无用、实则可能蕴含危险力量的奇物。他“无意”中将清理这批杂物的差事,又派给了虞子涵,并“随口”提醒:“这些东西据说有些邪门,清理时小心些,莫要乱碰。”
虞子涵在清理时,果然被一件物品吸引。那是一个巴掌大小、非金非木的暗红色罗盘,造型古朴诡异,中央指针并非寻常方向针,而是一根细长的、仿佛由凝固血丝构成的尖刺。罗盘边缘刻满扭曲的亵渎符文,触之冰凉,隐隐有微弱的心跳般搏动感传来。更奇异的是,当他拿起罗盘时,一段信息直接涌入脑海:
“赌命罗盘(一次性邪器): 以持有者自身寿命为祭品,献祭于罗盘,可暂时向‘命运暗面’借取庞大力量。献祭寿命越多,获得力量越强,持续时间越长。最高献祭额度:三十年阳寿。警告:力量借取伴随剧烈痛苦与精神污染,持续时间结束后将陷入极度虚弱,且献祭之寿元不可逆转。”
虞子涵握着罗盘,呼吸陡然粗重。突破防御、手刃仇敌的机会,就在眼前!至于代价?他本就觉得自己命运多舛,朝不保夕,寿命长短有何意义?只要能报仇,三十年阳寿又何妨!他毫不犹豫地将罗盘藏起,视若珍宝。
三、 疯魔决意,燃命一击
获得赌命罗盘后,虞子涵开始暗中准备。他利用劳伦斯商队的信息渠道(劳伦斯“不经意”地泄露),摸清了那位光明系中阶法师每日固定离开周府,前往城中大教堂进行晨祷和午间研修的规律。也得知周宇豪因连日惊吓,越发谨慎,白日多在书房处理事务,身边护卫不离。
虞子涵选定了午时行动。此刻光明法师不在,护卫换班略有松懈,周宇豪多在书房小憩。他提前在自己藏身之处刻画好一个简陋的隐匿法阵,将赌命罗盘置于中央。行动前夜,他最后一次汲取了一只野狗的血,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午时将至,虞子涵跪坐于法阵前,双手紧握赌命罗盘,目光决绝而疯狂。“周宇豪…三十年阳寿,换你狗命!值了!” 他低吼一声,按照罗盘传来的意念引导,主动将自己的生命力,沿着双臂疯狂灌入罗盘之中!
“呃啊啊啊——!” 刹那间,难以想象的痛苦席卷全身!仿佛每一寸血肉、每一条骨髓都被生生抽离!虞子涵浑身剧烈抽搐,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干瘪,黑发转灰,皮肤失去光泽,皱纹丛生。短短数息,他仿佛瞬间苍老了三十岁!
与之相对的,罗盘中央那血丝指针骤然亮起刺目猩红光芒!一股远比虞子涵自身魔力庞大、精纯、却充满毁灭与混乱意味的暗影能量,如同决堤洪流,自罗盘反涌回他体内!他的魔力境界在痛苦中疯狂暴涨,瞬间冲破学徒壁垒,踏入见习法师,紧接着又势如破竹,短暂触摸到低阶法师的边缘!周身黑气缭绕,双眼赤红如血,筋肉贲张,充斥着爆炸性的力量,但同时也感觉身体仿佛要被这股外来力量撑爆,精神被无数充满恶意的嘶嚎充斥!
“力量…这就是力量!” 虞子涵嘶哑着狂笑,声音如同破风箱。他感觉此刻的自己,能撕碎一切!他抓起备好的短刃(刃身已用自身污血与怨念浸染),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以远超平时的速度,直扑周府!
四、 血溅华堂,仇雠授首
午时的周府,确有片刻宁静。虞子涵凭借暴涨的力量与速度,以及罗盘力量附带的短暂“阴影穿梭”能力(勉强可短距离穿透非魔法加固的墙壁阴影),竟真的避开了外围大部分守卫,如同鬼魅般潜入内院,直扑书房!
书房外两名护卫只觉眼前一花,一道裹挟着令人作呕阴寒气息的黑影已至面前。未及反应,咽喉已被附着黑暗魔力的利刃划过,鲜血喷溅,当场毙命!虞子涵一脚踹开书房门。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