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厉骇一声沉喝,那诡异铃声便戛然而止。
同时,申胃男与青衣人也立时被无形巨力压迫着跪倒在地。
“隔空发劲?!宗师?!”
死死跪在地上的甲胃男目毗欲裂咬牙怒吼,“卜算师老子廿你亲娘啊——"”
“住嘴!别说脏话。”
厉骇粗眉一皱,那甲胃男愤怒咧开的大嘴就当即紧闭。
可亦在此刻,那被隔空劲力压迫在地的青衣人竟突然从头顶飞出一颗朦胧光团,贯穿层层岩壁朝着那洞外无垠天际,就一路飚飞疾驰而去。
很明显,那颗逃之天天的光团,就是这青衣人的阳神。
“够果断,连肉身都不要了,可惜呀———”
厉骇转头看向山缝之外那蔚蓝天穹间越飞越远的朦胧光点,冷然一笑,“已经晚了。”
他话音一落,方圆十里的天空便骤然晦暗,黑云翻滚雷光闪铄。
“一念变天搅云引电?!”
急急飞驰于高空中的青衣人阳神一见此状当即绝望嘶嚎,“如此年轻又是宗师又是四境术士这这这这有违天理啊!!
就在其无望嘶吼之际,那晦暗天穹就募地轰隆隆劈下数十上百道儿臂粗的炽白雷霆,由各个方向从上至下无比精准的命中了他。
轰!!
仿若突然出现了一颗小太阳,要时整面天空一片炸白。
而那一颗本来法力磅礴鲜活灵动的阳神,就修然被劈的若隐若现,似乎下一秒便要消失于天地之间。
“怎能让你死,回来!”
厉骇一念之下,其滔天法力便兀然出现于那颗虚弱阳神周围,凝实成一只大手住他,迅然回返到了下方山缝洞穴之内。
随即,厉骇就将这颗扔回了其原本躯体当中,让其受肉身气血滋养勉强苟活了下来。
从此刻开始,这青衣人便再不能遁出阳神,以其虚弱垂死之态,只要敢脱壳出体,绝对活不过三个呼吸。
“我猜——”
厉孩走到甲胃男的面前,淡漠问道,“你们应该就是所谓的—玄朝馀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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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便解除了对甲胃男嘴巴的封禁,
随之甲胃男就立即粗声粗气的桀然笑道道:
“呵呵呵,从气息来看,你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吧,如此年轻的宗师和四境术土,你可真是·真是牛上天了!
至于你口中的什么玄朝馀孽,不过是你们自己的说法罢了。”
“恩,算是变相承认了。”
厉骇淡漠点头,“那好,把你们知道的一切情报,都给我说出来吧。”
一听此话,甲胃男当即冷笑:“哼哼哼,想都别想,你无非就是杀了我或者折磨我,呵,区区一点肉体折磨·我根本不在乎。”
“是么?”
厉骇也冷笑,“呵呵呵呵,那是你因为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折磨。”
说完后,他转头看向那个瘫在一边喘息着近乎垂死的青衣人,突然说道:
“我猜,你们背后的组织估计给你们下过某种诡秘毒咒吧,只要亲口说出了某些情报,就会当场死亡。”
“误,你猜对咯。”
甲胃男也非常直截了当的道,“确实如此,只要我讲出任何组织的情报,我的魂魄和肉体便会瞬间融化于无。
因此我不指望能在你手底下活着,所以爷们一点,快些动手吧。”
“好汉子,真洒脱。”
厉骇对他竖了一根大拇指,随即就冷冷道,“可我若就那么轻易的杀了你,
那不就随了你的意?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可以可以可以,吊起我的期待了,那就来吧!”
甲胃男大笑,“让我看看,你的手艺如何。”
“等一下。”
厉骇眸光一扫,突然从青衣人脚下隔空拽出一个血黑色铃铛,问道,“这个玩意儿是什么?”
甲胃男警了那铃铛一眼,无所谓道:
“这个不是什么重要情报,我可以告诉你,它叫哭魂铃。”
“有什么作用?”
甲胃男直截了当道:“此铃所发出的,哭声可以影响三境术士以及千军级武者的魂魄,使之陷入迷乱晕厥,继而任由敌人肆意宰割。”
“我猜——”厉骇拿起这血黑铃铛就近观察,“制作它的过程应该很邪门吧t
“矣,你又猜对咯。”
甲胃男狩然冷笑,“这哭魂铃铛,是用四方九千七百七十七个经历过残酷折磨后死去的九岁孩童之魂魄,再加之大量玄材秘料用时百年所造,属于一件极其稀有的珍品。”
“好,很好。”
厉骇牙冷笑,“你们果然够畜生!”
“喊,无谓的同情心。”
甲胃男看着厉骇不屑道,“天下间的黔首草民如此之多,杀他个几万又如何,弱者就该去死,就该被强者践踏躁!”
“奇谈怪论。”
厉骇俯视着他冷冷道,“那你呢,你刚出生时也不过是个脆弱的婴儿,包括刚生下你的母亲亦不过是个虚弱的产妇。
怎么,那时候的你,和养你长大的老娘就都该被折虐到死吗?”
“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