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婆?”
一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词语,厉骇脑海中便立刻出现了阿三、恒河水、干净又卫生等等一系列不着边际的玩意儿话说这些,不都是天竺那边的吗?
为何这里居然也有。
“湿婆,是一个神灵的神名。”
风和月解释道,“莲洲人皆尊奉湿婆为创世神,认为是这个神灵开辟了天空与大地,诞生下了人类与牛羊,创造了森林与河流。
他们甚至认为,这天地之间的无量精气,实则便是湿婆神流下的孚儿汁。
因此所有的莲洲修炼者,都不认为自己是武者或者术士,而是自称僧侣,是信仰湿婆饮下其孚儿汁并为之而战的僧侣。”
“那———”厉骇若有所思道,“这所谓的湿婆武学,很强么?”
“很诡异,且修炼起来进境极快。”
风和月沉声道,“这个湿婆武道主修心识,其本质上便是一种玩弄自己以及他人心灵、精神、意识的修行体系。
他们可以通过类似舞蹈般的夸张动作,或者歌声般的古怪祷言,来催眠自己榨取自身潜能,或者扭曲敌人的精神思维、躯体感知乃至魂魄的感知。”
她眯眼回忆道:“我想一想,哦对,这个湿婆武道体系中最低的境界层次,
这个境界大致可与我禹洲正传武道里的三劲之境划等号,至于其他未达首陀罗境界的莲洲人,则统一被他们自己称为达利特,是所有莲洲僧侣的奴隶与仆人,可以被肆意躁。
首陀罗再往上边去,是吠舍境界,可与钢铁级武者划等号,再再往上边去,
则是刹帝利境界,其差不多相当于千军级数,然后这个层次上面,就是所谓的婆罗门境界。
而婆罗门级数的莲洲僧侣,便可以和禹洲的虚实宗师正面比拼了,因为这一层次的僧侣可以强行干扰宗师的形神感知,让他的隔空发劲走错方向,打到别的地方去,甚至是打到宗师自己的身上。
并且婆罗门僧侣还不仅仅只有这点能耐,他们甚至可以通过种种舞蹈与歌声扰乱天心和地意,继而引发出种种自然现象与天灾地祸,做到类似奇门术法般的效果。
总之,那一帮莲洲僧侣算是挺难对付的。”
厉骇兴致勃勃的道,“那,风奶奶您能帮我搞来一本湿婆武学吗,我想观摩观摩,看看能不能学个一两手。”
“你想要学那玩意儿?
风和月异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孩子,老身劝你还是不要学了。”
“?””
厉骇疑惑道,“为何啊?”
“学湿婆武道,光靠天地精气是远远不够的。”
风和月慢悠悠道,“除此之外,还需要经常摄入巨量辣到流泪咸到嗓子的辛辣香料,并且还得吃大量牛屎喝大量牛尿。
或许就是在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刺激与影响下,莲洲僧侣一旦修炼的稍有成就,魂魄到肉体间便会产生一种极其可怕的恶臭。
同时随着境界不断提升,莲洲僧侣的思维方式会变的愈加抽象和怪异,怪异到正常禹洲人根本无法理解。
其天性兽欲也会完全解开,且愈发剧烈,最终变成一头哪怕仅受到一丁点刺激,都会随时随地突然爆发的失智氵垩兽。”
厉骇惊道,“修炼就修炼,为什么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要变那么恶心透顶?”
“你若想问谁创立的湿婆武道,那就没有答案了。”
风和月笑道,“莲洲人从来都没有记录历史的习惯,只有各种夸张离谱的神话与传说,关键他们自己还信之入骨,全都认为莲洲是神赐的福地,认为莲洲人是湿婆神选中的子民,高贵无比。”
随即她便慢悠悠道:“所以啊,从有历史以来,莲洲就总会来撩拨挑禹洲,然后两洲便会发生战争。
再然后莲洲被打败,死了大半人后就缩回老家偃旗息鼓,而过了几百年后对过往历史完全没有概念的莲洲人,就又会来挑撩拨禹洲,继而再次引发两洲战争,如此反反复复不断循环。”
“真是——好下贱的民族啊。”
厉骇紧皱眉头,“为什么每一次两洲战争,就不能杀光呢?”
“怎么杀光?”
风和月反问道,“偌大一座莲洲比禹洲都小不到哪去,我们最多能灭掉他们的各个城镇,其他数不清的椅角晃随便藏点人,以莲洲人那如同野兽牲畜般的繁殖能力,几百年时间足够剩下的那点人生下一大堆新生代了,而且—"”
她的目光骤然的变的犀利起来,“而且在莲洲的深处,还隐藏有不少先玄上古诸国时代遁离出禹洲大地的邪道传承。
在漫长岁月的摧残下,这些传承地大多都已败落灭亡,可其当中却依然危险重重,贸然进入只会损失惨重。
所以一旦有莲洲残兵溃败逃入这些邪道传承地当中,禹洲的大军便会放过他们,不再追入其中。
届时,这些莲洲溃兵无论在里面死多少,哪怕能剩下几个,活着出来后都照样可以四处搜罗女性达利特,再次生下一大堆新的莲洲人。”
“我明白了。”
厉骇沉吟道,“就象蟑螂一样,除非能把莲洲大地整个掀翻过来,否则就无法灭尽这些莲洲人。”
“恩。”
风和月点点头道,“就是如此。”
随即她又皱眉道:“只是不知,莲洲人这一次又有何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