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厉骇放下啃了一半的羊腿,回头看去。
便看见一个衣衫打满补丁的苦相中年人,正微弓着腰朝他一脸谄笑,其背后还拖了一辆盖着厚厚黑布的破旧板车。
这男人见厉孩扭头看他,立马精神一振掏出长短竹板就边打边唱起来:
“竹板一打响叮当,恭喜发财又健康,今日穷佬上门讨,希望老板大大方,
竹板打来话就长”
“行了行了别唱了。”厉骇皱着眉看向这个苦相中年,“想要钱是吧?”
“矣,矣,对,嘿嘿。”中年弓着腰谄笑道,“老板恭喜发财,您心心好,
心心好。”
厉骇上下打量他道:“你有手有脚体格也不弱,为何不去打工,为什么非得在街上要钱呢?”
中年没有回答,只是不断鞠躬:“老板心心好,您心心好吧。’
“不给。”
选下一句话后,厉骇又转回头去。
哪知晓他刚转过身去,这中年就当即跪地豪哭,眼泪是说来就来,同时边哭还边拿着竹板再度唱起:
“瞧一瞧看一看,这儿来了个穷要饭嘞;大娘好大爷善,可怜可怜俺这穷光蛋嘞:给个馍给口饭,祝您长命又健康嘞:行行好行行妙,施舍的人呱呱叫嘞!”
这一嗓门顿时就召引了不少路人前来围看,围着厉骇以及跪在他跟前的男人,开始指指点点絮絮叨叨。
可当事人厉骇却好似聋了一般,任这中年人嗓门唱的有多响,任周围人说话声有多杂,都充耳不闻悠哉吃喝。
这种人他前世见的多了,根本不用理会。
可这时候苦相中年许是哭的累了,他警眼瞧见厉骇没有丝毫反应,于是当即就用力证了脚板车,接着便站起身来一把掀开了车上的大黑布。
这黑布一翻开后,围观群众顿时一片哗然。
厉骇被背后的动静吸引,也好奇的转过身来。
然后他便看见,那板车上赫然躺了一个枯瘦如柴四肢尽断双目空洞,仅以双肘双膝撑着缓缓立身爬起的瞎眼小孩。
“哇!”这时候那苦相中年豪的更加大声了,他皱起苦脸抽嘻着哭诉道,“我闺女她她生了怪病我媳妇跑了我闺女她·需要钱来救命呐!”
或许是听见了喧哗声音,这小女孩循着声就朝厉骇这边方向,有气无力的趴跪着咚咚咚咚磕起头来。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串在侠盟武界中流通的铜板,缓缓递向那苦相中年。
而这苦巴巴的男人见了钱后立马就如恶狗扑食般,猛的跪行着趴到厉骇眼前,谄笑着双手接过那串铜板,随之就想塞到裤带里。
“等等。”
可就在这时,厉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冷冷道,“这小孩,确实是你闺女吗?”
“是的是的。”中年人哭声道,“他真是我闺女啊老板。”
“我不信。”
厉骇冷冽一笑,“若真是你闺女,为何我听她胃囊当中空空荡荡,估计有十多个时辰都粒米未进了,而你肚子里却是油水乱晃呢。”
只有耳朵听,就能听出别人吃没吃饭,并且能听出大概吃了啥?
这—真的假的?
“我推测”
厉骇淡淡道,“你在半个时辰前吃过半斤米面和三两荤食,对是不对?”
“这这———”中年人眼珠子一转后,立马梗着脖子道,“不对!我没吃,
我,我一天没吃饭了!”
“是吗?我不信。”
厉骇掌心亮起奈何二字,修然吐出一柄长匕首,他拿着在男人胸腹部位虚虚划着,“我要亲自打开看一看。”
说这话的同时,他就随手一挥,无声无息的将旁边粗厚木凳劈成了两半。
而周遭人群在亲睹此幕后,亦是纷纷惊叹着围的更加紧密了,想要看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会如何。
至于那被厉孩直接恐吓的中年男人,则是抖如筛糠,赶忙就跪地连连磕头:
”
“别跟我废话。”
厉骇把玩着匕首冷冷喝道,“讲讲吧,这小孩从哪儿弄来的?”
“我,我————”这男人不敢说话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不停看向周围。
那男人只顾磕头一言不发。
方才他就注意到,除了众多围观的路人以外,周遭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里赫然有四个壮硕丑汉,一直在用充满审视、警剔与贪婪的目光看向这里。
他料定,这四个便是苦相中年背后势力的人,是被派来监控那残疾小孩的。
“采生折割么。”厉骇森冷一笑,“罪该万死!”
言罢,他就准备动手。
可就在这时,那板车上的残疾小孩突然呻吟出声:“疼——·饿———
于是厉骇暂且放下动手想法,连忙起身过去关切问道:“孩子你怎么了?是哪里疼吗,还是肚子饿?”
“好。”厉骇点点头,“那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说罢,便欲转身去买餐食。
可就在厉骇将转未转之际,那趴在板车上的残疾小女孩,竟突然咧嘴展露出一副诡异笑容,同时空荡荡的眼框里竟募地喷出两道阴绿邪光,直直射向了厉骇面孔。
“住手!!”
亦在此刻伴随着一声清脆沉喝,一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