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张三弦明明已经杀死了这三个凶徒。
可个人界面上却没有进帐一分,依然是9016枚碎片。
这让他颇为费解。
“这三人实力比之沉见山,都还要强上几分。”
张三弦定定的看着脚下血泥,困惑自语道,“但—-为什么却象空壳一样呢?”
疑惑仅存一瞬。
随即,张三弦的空洞眼窝,就投向了面无人色跪地求饶的张里正等人。
“这些年来”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象重锤砸在现场每一人心头,“依靠那所谓的山神,你们狐假虎威的日子,过的应该很快活吧,剐了不少油水吧,诸位——帮凶。”
“大侠饶命!饶命啊!”
张里正涕泪横流磕头不断,“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儿啊!是—是他们逼我们的!是他们!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大侠!”
“逼你们?”
张三弦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划,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喻鸣,“逼你们年年挑选贫家女子,供他们垩辱残杀,逼你们借山神名头,盘剥乡里中饱私囊?!”
他每说一句,张里正等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饶命!大侠饶命!”
那个肥胖富户被这室息气氛吓崩溃了,哭喊着从怀里掏出大把钱银,双腿踏地胡乱往前推,“钱—钱都给您了!全都给您!啊啊啊求求您,不要——不要杀小人啊!!”
张三弦看都没看这些钱,自顾自走上祭台,就要给那两个可怜女子松绑,
然而便在这时,一声前所未有的可怖咆哮,猛地从密林最深处炸开:
“吼!!!”
这咆哮带着一股恐怖威压,如同万钧雷霆滚动,震荡的河滩碎石都跳动起来,一根根火把上的光芒亦疯狂摇曳。
跪地的乡绅富户们,更是被这纯粹声浪冲击的瞬间瘫倒一片,屎尿齐流连哭都哭不出,直接晕大半。
甚至那不算很远的黑风南镇北镇里,也都清楚听到了这一记恐怖咆哮。
但是,却无一人敢于出门查探,俱都躲在屋里瑟瑟发抖,连窗户都不敢开。
而现场唯一全无畏惧的张三弦,则集中所有感知,用心眼遥遥“看”向了密林深处。
那里,距离他那几百丈外的坚硬山谷石壁,募地就从内而外猛然崩塌,烟尘碎石冲天而起。
轰隆隆隆!!
“没想到啊——”张三弦轻笑道,“这里还真有山神存在,呵呵呵~好,很好。”
待漫天烟尘消散过后,两颗大如灯笼燃着惨绿邪火的巨眼,即在那兀现的洞窟内募地亮起。
紧接着,一个如同移动小山般的庞大身影,就从这崩塌洞口里强挤而出。
伴随着块块山石剥落坠地,这个身影终于挤了出来。
张三弦遥遥“望”去,便见这身影竟有三四层楼高,通体复盖钢针般的黑黄毛发。
且肌肉结贲张宛若铜浇铁铸,同时粗壮脖颈上,赫然顶着三颗狞虎首。
这,竟是一头可冠以山君之名的巨型三首虎精。
其左右两侧虎首,皆是獠牙外吡涎水如瀑,滴落地上作响,腐蚀出大片坑洞。
而居中虎首最为巨大,惨绿竖瞳冰冷无情,喉咙里则滚动着饱含饥饿的咕噜声。
张三弦开怀大笑道,“那头双头虎,该不会是你儿子吧。”
那头山君巨虎,自然听不懂人类语言,可却能从张三弦话中感受到,其中浓浓的戏谑之意。
所以,它怒了,怒而仰天狂吼:“!!!”
在其怒吼之下,周遭四面雾时就卷起重重飓风,刮的森林几如海浪般,哗哗滚动碎叶纷飞。
同时,那已然被张三弦杀死的三名武林恶徒一一那一滩血水肉泥,竟也象那片森林般,元自沸腾起来。
并在沸腾之际,条然便从其中飞出丝丝缕缕虚朦黑烟,带着阵阵人声哀嚎,募地就飞驰向那头山君大张的虎口之中。
而亲“睹”这一幕后,张三弦便雾然悟晓,晓得了那三个恶徒,为何死后没有爆出碎片。
只因他们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身亡于这头山君嘴下,沦为了助虎为虐的可悲依鬼。
已然死去多年,自身本质虚浮无根,靠恶虎才能存世的怅鬼,哪儿有资格可称强者,
可爆碎片呢。
“山山山—”
瘫坐在地的张里正,望着那头三首巨虎,肝胆欲裂嘶豪道,“山神真身现世啦!
!”
豪叫过后,被彻底吓傻的他,就翻着白眼浑身抽搐,嘎的一下倒地身亡。
没错,一辈子依靠山神作威作福的张里正,最后竟被山神吓死了。
可悲,又可笑。
至于其他的乡绅富户,以及诸多家丁健妇,虽未像张里正那般,居然被活活吓死。
但此刻亦未好到哪里去,一个个同样打着摆子颤栗不休,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假使此次真能活命回去,也得大病数天。
与此同时,那三首妖虎亦在怒吼之后,就带着滚滚腥风飞天而起,霍然扑向了几百丈外立于祭台之上的张三弦。
而面对巨虎的飞扑恶袭,张三弦亦不再留有馀力,他单手托起弦琴横于身前,另一只手五指大张,猛地按在琴弦之上。
同时,张三弦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