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疯子!”
“完蛋了!整个天下都要完蛋了!”
“古千绝!你———你简直疯了啊!”
“魔头!彻头彻尾的大魔头啊!”
“姓古的!这样做对你有何好处啊?!’
“天下百姓武林各派———便全要灭亡了吗?!”
金蝉寺前广场的上,各门各派一众人等,这一刻全都绝望了。
所有人都被古千绝的灭世宣言,骇的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甚至,连一向镇定持重的慈恩大师,都忍不住闭目长叹,飞快捻动手中佛珠,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就在古千绝嚣狂冷笑,众人尽皆绝望之际,沉默许久的张三弦,忽然冷冷开口道:
“古千绝,你的本体,是在东南方一万九千七百里外一座大岛上不,不是岛上是那座岛屿下方千丈深的地窟之中。”
他惨白双眼仿佛穿透了万里天地,精准锁定住了那方遥远之地:
“我推断,你口中的万斤狂尸秽息,应该就在那里吧?”
这,却是张三弦以锁缘觅脉之术(阳鹤真人贡献),加之事象虚构以及直死魔眼两大能力,三者合一后瞬间‘看”到的结果。
而古千绝自然不知晓这一点,他在张三弦说出此番话后,便当即在了那里,随即才发出更阴冷的声音:
“好好好,厉害!真厉害!连这都知晓,本座甚至怀疑,你是否就是那传说中的听雨楼主本尊了,可———那又如何呢?”
你是圣胎巅峰又如何?你能眨眼跨越万丈距离又如何?你再如何厉害,也没法眨眼飞越两万里吧!
你,改变不了本座定下的终局!等着吧张三弦,期待本座—-将这天下,将整个中原,化为一片尸土!”
话音落下,那纸片般的头颅也彻底失去所有支撑,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再无半点声息。
而比之前更彻底,更令人室息的死寂,亦瞬间笼罩住了整个金蝉寺广场。
古千绝最后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缠绕在现场每个人心头上。
这种级别的毒计,已经远远超越一般性质的江湖阴谋了,是彻彻底底的灭顶之灾啊!
一时间里,一股深深的绝望,冻结了所有人的灵魂与心智。
连那些统治武林的圣胎巨头们,脸上也只剩下灰败与茫然。
另外一边,远在东南方向接近两万里外的海仙岛上,却是一派世外桃源之景。
在这座久负盛名的岛屿上,遍布着翠绿山峦与青植花草,以及种种精致典雅的亭台楼阁。
而那些身着素雅白衣的女弟子们,则或在林间漫步,或在药圃劳作,或在海边礁石上吐纳练功,一派祥和宁静。
享受着岁月静好的她们,并不知晓中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晓岁月静好的自己,只是某一黑暗秘密的掩饰。
就在这桃源美景下方,那足有千丈深的地底,却是一派幽暗邪恶之状。
在这座庞大的地下魔窟里,那一条条曲曲折折的洞壁上,尽皆遍布着宛若血管状的狞脉络。
而这些管状脉络里,则不断潺潺流淌着浓郁的幽绿与猩红光芒,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与药草味儿。
便在这怪异而疹人的气味里,霍然有无数扭曲的‘东西’在阴影里蠕动着,不断发出浙索索的声响。
就在这种种一切的最深处,在这座地下魔窟的最底部,则赫然坐落着一处方圆千丈的巨大地洞。
地洞中央,是一片直径数百丈,粘稠如浆冒着气泡的暗红血池。
在这血池里,浮沉着大量几近融化的狂尸,池中央处,则浸泡着一具残缺不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怪异巨尸。
此尸身长数十丈,头生椅角四臂两足,非人非兽遍布伤痕。
那魔教教主古千绝的本体,便赫然寄生在这具巨尸之上。
他如藤蔓般一般,自胸腹以下深深嵌入进了这具巨户面部当中。
若非露出了双肩双臂和一颗头颅,根本就难以辨认其身份。
如今的古千绝,气息浩瀚而混乱,赫然已达至圣胎高阶临近巅峰层次。
而与身下巨户隐隐共鸣时,又时不时会进发出一种,几乎超越了圣胎巅峰的恐怖威压十名身着黑袍气息阴冷的身影,如同雕塑般肃立在血池边缘,他们正是魔教威震四方的十大护教法王。
另有三人,气息更为渊深,已达圣胎初阶,但眼神略显空洞,面容与古千绝有几分相似。
这三者,正是他以《剥皮画影大法》制造而出的画皮分身,担任副教主之职。
“张三弦!”
浑浊血池里,古千绝本体猛然睁眼,沉沉冷喝,“本座未曾想到,竟是此僚夺走了幽怜的蚀心之力。
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诡秘手段!那可是本座二十年的心血!该死的张三弦,该死啊!”
无尽的愤怒与肉痛情绪,从他身上骤然进发而出,引得整个血池都剧烈翻腾了起来。
面对暴怒的教主,十大法王立马默然跪地俯首,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一刹那后,古千绝才平静下来:“依靠着万灵血精与地煞阴脉的滋养,这具域外天尸才勉强保住了最后一分活性。
可想要真正激活它的残缺脑核,令其再诞生机,重塑生命循环,依靠常规血肉精元与魂魄之力是根本不够的。
必须得用圣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