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罗骁与洛沧澜两人,再也顶不住心中骇惧的催压。
双腿一软,竟是不由自主齐齐跪倒在地。
“饶—饶命张大侠!前辈—饶命啊!””
罗骁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识泰山!
求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我愿献出神策军献出所有!只求饶命!”
洛沧澜也彻底失去镇定,趴伏在地,声音颤斗道:“前辈饶命!我—-我愿率东海旧部全数归降!
我知晓父亲———不,不不,我知晓天意老鬼许多秘密!我对您有用!有用的!您—
您别杀我!”
面对拥有绝对力量的张三弦,此刻的他们,就象两条摇尾乞怜的狗一般,只求能苟活下来。
然而张三弦,甚至没有与这两人交流的想法。
他元自就展开蚀心魔城,将这二人直接吞噬。
随即又过一秒,这两个家伙即被自己此生所害所杀之人,在魔城某一角落里,活活折磨了七天七夜而死。
四枚强者碎片入帐。
金蝉寺一场惊天波澜,最终以张三弦只手擎天,连斩三大武林巨头而告终。
而在那百千道充满敬畏、感激与畏惧的目光注视下,张三弦也并未过多停留。
他婉拒了来自各方势力,那所有热情到近乎讨好的挽留与邀约。
无论是镇南侯楚雄许诺的南疆王爵,还是西凉大都督李牧云暗示的裂土封疆。
亦或苍茫山、悬剑阁、铁衣盟、漕河帮等大派奉上的太上长老尊位。
张三弦始终都冷冷淡淡,没有应约任何一方。
万众瞩目下,他一步踏出,便消失于广场之上,直飞向了那北方天际尽头。
其后几日时光,张三弦也未曾停歇。
他孜孜不倦的开始清剿燕州大地上,那些北狄溃散残军与神策军据点,以及蜃阁藏于各地各处的巢穴。
对于已达此世绝巅的他而言,整个过程并无太多波折。
那些所谓的精锐、险隘、秘窟,皆与土鸡瓦狗无异。
往往是人未至,一道横亘天地的炽烈激光就已先行扫过。
或是随手一指,一道苍白剑气长河便如天罚般轰然降临。
于是这些势力的军队,往往是成建制的化为飞灰。
那些坚固堡垒,则如烈日下的冰雪般转瞬消融。
隐藏极深的杀手密窟,亦无声无息的化为乌有。
因而仅仅几日时间,因张三弦而亡者,便不下五万之众。
也因此,他个人界面上的碎片数量亦连连上涨,共计增加了七十四枚。
而随后,张三弦便又北上草原,杀入了狄人疆域。
对于这些屡屡南侵,造下无边杀孽的狄人部族,他好似屠瘾复发,全没了丝毫怜悯。
无论男女老幼,无论高手平民。
全部杀!杀!杀!
甚至没有刻意定下什么目标。
悬浮于苍茫草原之上的他,直接就化出了数枚眼外之眼。
朝着四面八方无止境倾泻光热洪流,无差别屠杀焚毁草原上的一切。
于是那段时间里,北狄草原各处经常会大地震颤,甚至凹陷坍塌。
与此同时,亦有大片大片草场尽化焦土,一条条大小河流蒸发殆尽,一座座大小山丘灰飞烟灭。
而那些世代逐水草而居的狄人部落,往往还在帐中饮酒作乐,或者欢快的策马奔驰之时。
就连同他们的牛羊毡帐,在茫然无知中彻底湮灭,只留下地面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熔融态大坑,以及寸草不生的焦墟废土。
在经历了如此残酷的大清洗后,靠近玄脊山脉的狄人大部族,仅仅几日时光,便几乎被张三弦全部一扫而空了。
因此而亡者,不下百万之数。
那更北方通过种种急讯,或者预言、遥视等玄学手段得晓消息的大部族,则被张三弦吓的彻底胆寒。
一个个皆像落水狗般携着老幼,仓惶迁徙向了北方更冷的荒原。
有些胆子更小的,甚至逃窜向了荒原尽头,那环境更加恶劣的苦寒冻土。
只求远离张三弦的血腥屠杀。
不得不说,他们的策略是正确的。
仁慈的张三弦,确实没有穷追不舍。
在发现几乎所有狄人,都逃向了更遥远的北方荒原或冻土之后。
他便转身南返,回归了中原大地。
至此,距离金蝉寺那次武林大会,已过去大半月之久。
而这场持续许久的草原屠杀,亦给张三弦带来了整整八十枚强者碎片。
与此同时。
金蝉寺广场上发生的一切,以及张三弦这大半月来的一系列雷霆手段。
也经由各门各派的各种讯息渠道,狂风般的传播向了整个天下。
于是青衣阎罗、通天武帝、武道之神—等等,各式各样的尊号,皆被冠于他身。
其挥手间镇魔教、灭双尊、屠万军的无敌姿态,被传得神乎其神。
因此,张三弦亦已被公认为了古往今来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人。
甚至有些穷乡僻静愚夫村妇,都开始在家中偷偷供奉其长生牌位,将之视若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