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
贺德伦的声音,带着一股嘶哑的战意。
“今日,主公将忠义军的脸面,交给了我们!”
“罗弘信想断我们的粮道,想把我们活活饿死!”
“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三百名骑士齐声怒吼,声音震天。
“我们要告诉罗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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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忠义军的补给,就是自寻死路!”
“我们不是去巡逻!”
“我们是去狩猎!”
他翻身上马。
马蹄声清脆而坚定。
“目标,黎阳渡口!”
“出发!”
三百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幽灵,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离开了澶州城。
他们没有走官道。
他们沿着黄河的支流,在崎岖的河滩上疾驰。
他们要抢在淳于导之前,占据有利地形。
……
黄河岸边,芦苇丛生。
一支百人规模的魏博军骑兵正在悠闲地巡弋。
他们是淳于导麾下的“银枪效节都”,个个盔明甲亮,神情倨傲。
在他们看来,这次南下,就是一次武装郊游。
李烨主力被困澶州,濮州空虚,谁还敢来捋虎须?
“百夫长,你看前面!”一名斥候忽然指着远处。
只见地平线上,烟尘渐起,一支骑兵队伍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百夫长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
“三百人?”
他笑了。
笑得很轻蔑。
“看来是忠义军的巡逻队,不知死活,还敢出城。”
“兄弟们!”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喝一声,“指挥使有令,遇敌必斩!拿下这三百人的首级,回去可是大功一件!”
“喔!”
百名魏博军骑兵发出一阵兴奋的嚎叫,纷纷催动战马,排开阵型,准备冲锋。
在他们眼中,这三百人,就是送上门来的功劳。
然而,他们并没有看到,远处那支骑兵队伍中,为首的大汉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狞笑。
“全军止步!”
贺德伦一声令下,三百骑兵齐刷刷地勒住战马,动作整齐划一。
“龙牙弩,上弦!”
“放!”
没有丝毫犹豫。
三百具龙牙弩同时发出刺耳的嗡鸣。
三百支弩箭,如一片乌云,瞬间跨越百步距离,狠狠扎进了正在冲锋的魏博军阵中。
噗!噗!噗!
惨叫声此起彼伏。
魏博军引以为傲的冲锋阵型,瞬间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的弓弩射程,竟然如此之远!准头如此之狠!
一轮齐射,百人队就倒下了三分之一。
那百夫长更是被三支弩箭贯穿了胸膛,当场毙命。
“敌袭!敌袭!”
“他们的弩不对劲!”
剩下的魏博军骑兵彻底慌了神,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倨傲。
贺德伦却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拔刀!”
“冲锋!”
他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如黑色闪电般窜出。
腰间的破军刀,发出一声龙吟。
三百踏白都精锐紧随其后,如一股黑色的钢铁洪流,狠狠撞入了已经溃散的敌阵。
近战!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一名魏博军士兵惊恐地举起长枪,试图格挡。
“咔嚓!”
贺德伦手中破军刀划过,那杆精钢长枪应声而断。
下一瞬,刀光闪过,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同样的场景,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上演。
魏博军士兵引以为傲的长枪,在破军刀面前,脆弱得如同朽木。
他们的皮甲,更是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战斗结束了。
除了几名被刻意留下来的活口,百名“银枪效节都”精锐,全军覆没。
而踏白都,伤亡,不足五人。
贺德伦翻身下马,一把割下那名百夫长的首级,将其挂在马鞍前,又将魏博军的旗帜夺下。
“回城!”
……
当贺德伦率队返回澶州时,整个忠义军都轰动了。
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和那面沾满血污的“银枪效节都”旗帜,所有将士都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断粮的阴霾,一扫而空!
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
……
与此同时。
消息传回了淳于导的大营。
“什么?!”
淳于导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说我派出去的百人斥候队……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