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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张全义!竟敢跟本将军玩阴的!”
朱友裕仰天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屠戮前的快意。
他等的,就是这个!
天色未明,朱友裕便率兵包围了河南尹府。
府门被粗暴地撞开,宣武军甲士如潮水般涌入。
张全义“惊慌失措”地从内宅奔出,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发髻散乱。
他见到朱友裕,立刻“悲愤”地质问:“友裕将军,此是何意?为何深夜引兵闯我府邸?”
朱友裕高坐马上,俯瞰着他,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将一份血迹斑斑的供词,直接扔在张全义脸上。
“张府尹,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全义捡起供词,只看了一眼,便“如遭雷击”,浑身剧烈颤抖,脸色瞬间煞白。
“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诬陷?”朱友裕冷笑,“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将张全义给我拿下,软禁于后院!府中上下,一概人等,不得出入!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内宅深处,舔了舔嘴唇,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特别是……要‘好生看管’府尹的家眷。若有半点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那“好生看管”四个字,被他说得意味深长,充满了淫邪与威胁。
张全义被两名甲士反剪双手,死死按在地上。
他抬起头,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朱友裕,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与滔天的恨意。
他演得如此逼真,连他自己都几乎相信了这一切。
他知道,这把火,已经烧得足够旺了。
现在,只等东风。
与此同时,一骑快马冲出洛阳的密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向着怀州方向狂奔而去。
马上之人,怀揣着一份用血写就的求救信,以及一枚代表着河南尹最高权力的玉佩。
大戏,即将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