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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
这是一段缓慢下降的路线。道路开始被草甸与碎石包围,空气中的含氧量逐渐回升,脑中那种被稀薄气压压住的晕眩感也一点点褪去。
司机仍是多吉,他看我沉默良久,忽然说了一句:“有些人从珠峰下来,像解脱;有些人,是像离开家。”
我点点头,望向车窗外。珠峰的身影仍在远处天边伫立,如一位不送别的神只。
我没有说再见,只是轻声念了一句藏语:“扎西德勒。”
因为我知道,这并不是离开,而是继续。珠穆朗玛,是我地球旅程中最庄严的一段音符,而下一个音符,已经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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