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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黄昏,我登上努库斯近郊的高地。
那一刻,我心底一股从未有过的“畅快”升起——不是解脱,而是一种“我理解了”的慰藉与激动。
我写下:“只有越静的地方,才会回响出最响亮的真理。”
我轻轻将那张飞鱼素描放进背包,仿佛收起一页永不褪色的光。
凌晨三点,我梦见自己独坐于干涸湖底,头顶是巨大的星轮,一名戴帽的画家与一位白胡诗人并肩坐我身侧,他们不说话,只看天。
我醒来时,窗外沙尘扑面,穆拉托夫的诗稿飘落到地上。那一刻,我知道:我带不走努库斯,但我能将它埋进灵魂最深处。
清晨,我在努库斯城边留下一块石头,上面刻下卡拉卡尔帕克的诗句。那不是告别,是某种延续。
哈比卜来电:“车备好了,乌尔根奇,启程吧。”
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城市——泥墙泛黄,晨光穿过薄雾,仿佛历史也在叹息。
下一站——乌尔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