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救救我爷爷!他又出事了!”
电话那头,苏云裳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与她白天那清冷高傲的气质判若两人。
这突如其来的求救,让仁心堂里刚刚缓和下来的气氛,瞬间又绷紧了。
秦守义和刚走出来的秦雅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陈凡。
陈凡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地址。”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三号楼顶层,特护病房v01!”
苏云裳飞快地报出地址,声音里带着一丝抓住救命稻草的急切。
“我爷爷突然陷入深度昏迷,心跳和血压都在持续下降,医院的专家组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说说让我们准备后事了!”
“知道了。”
陈凡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他转过身,看着已经彻底呆住的秦家祖孙。
“秦老,借你药堂的银针一用。”
“啊?哦!好好好!”
秦守义如梦初醒,连忙冲到药柜前,手忙脚乱地取出一个最精致的紫檀木针盒,双手捧着递给陈凡。
“陈先生,这这是我珍藏了几十年,用百年玄铁打造的银针,您尽管拿去用!”
陈凡接过针盒,点了点头。
“我得出去一趟。”
“我送你!”
秦雅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她看着陈凡,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写满了坚定。
她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也见识了他弹指退敌的霸道。
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她想跟上去,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还能创造出怎样的奇迹!
陈凡看了她一眼,没拒绝。
“车呢?”
“有有有!”秦守义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车钥匙,“后院停着,一辆破桑塔纳,就是就是有点拿不出手。”
秦雅一把抢过钥匙,拉起陈凡就往后院跑。
“拿不拿得出手无所谓,能开就行!”
十几分钟后,一辆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老旧桑塔纳,在江城的夜色中玩命飞驰。
秦雅紧紧握着方向盘,把这辆快要报废的老爷车开出了赛车的感觉,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时透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后座的陈凡。
后座上,陈凡闭着眼睛,神情平静,仿佛不是去救人,而是去赴一场普通的晚宴。
他越是平静,秦雅的心跳就越快。
她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陈凡,你你真的有把握吗?那可是第一人民医院的专家组都下了病危通知书的病人。”
陈凡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能救。”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强大自信,瞬间安抚了秦雅那颗七上八下的心。
她咬了咬嘴唇,又鼓起勇气问:“那个老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能住在第一人民医院的顶层特护病房,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不知道。”
陈凡的回答依旧简洁。
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在他眼里,病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该不该救,和能不能救。
秦雅被噎了一下,心里却对陈凡更加佩服了。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能有如此淡泊名利的心境,简直是凤毛麟角。
她看着陈凡那张在路灯光影下忽明忽暗的侧脸,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老旧的桑塔纳在江城第一人民医院门口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两人刚下车,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满脸焦急的女人就冲了过来,正是苏云裳。
“小神医,您终于来了!”
苏云裳看到陈凡,就像看到了救星,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看了一眼陈凡身后的秦雅,和那辆破旧的桑塔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被焦急所掩盖。
“快!我爷爷就在楼上!”
她带着两人,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一开,一股肃穆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长长的走廊里站满了人,有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凝重的保镖,也有几个气质不凡,满脸悲戚的中年男女,应该都是苏家的核心成员。
当他们看到苏云裳领着一个穿着廉价t恤的年轻人过来时,都露出了疑惑和不解的神色。
“云裳,这位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颇有儒雅气质的中年男人皱眉问道。他叫苏文山,是苏云裳的父亲。
“爸,这位就是白天救了爷爷的陈先生!”苏云裳急忙介绍。
“胡闹!”
苏文山还没说话,他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极具权威的老者便冷哼一声,站了出来。
“云裳小姐,我们李院长和专家组已经尽了全力,苏老的情况是天命,非人力可为!”
老者名叫孙建国,是江城有名的心脑血管专家,也是苏家的家庭医生。
他上下打量着陈凡,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毛头小子?中医?呵呵,中医要是能治病,还要我们这些拿手术刀的干什么?这简直是在拿苏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