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子敖摩昂,性情沉稳,惯使长枪。太一取天河星核之精粹,辅以混沌元精,引动星辰锐金之气。
为其炼制了一柄枪身暗合周天星斗轨迹、枪尖一点寒芒可破虚空的后天灵宝级长枪,命名为“星辰破军枪”。
三弟子敖灵与四弟子敖听心,皆为龙女,性情一活泼一文静,却都习惯用剑。
太一便以擎天白玉柱的边角料为主材,融入西方太白精金之气为敖灵炼了一柄轻灵迅捷、剑光如虹的“流云霓虹剑”;又以北海玄冰精英混合混沌元精,为敖听心炼了一柄清冷如月、剑势连绵的“玄霜凝冰剑”。
二者皆达后天灵宝层次。
至于最小的弟子敖申,其偏好拳脚近战,太一便别出心裁,以混沌元精混合龙族蜕下的逆鳞之粉,为其炼制了一套薄如蝉翼、心意相通、可自由变化、覆盖全身的后天灵宝甲胄,命名为“万化龙鳞甲”,既能提供绝佳防护,又丝毫不影响其拳脚发挥。
以太一混元手段,炼制这些后天灵宝并未花费多少时间,诸宝便已成型,宝光内蕴,道韵自成。
太一并非舍不得赐下先天灵宝,一来他自身除本命至宝混沌钟外,昔日所得的宝贝,如那两个葫芦,早已赠予侄子陆压;二来他始终认为,法宝终究是外物,修士的强大根本在于自身对道的领悟与修为,正如那道祖鸿钧,也从未见其倚仗什么惊天动地的法宝。
看着眼前宝光莹莹的诸般法宝,太一欣慰点头,随即便将弟子们召至跟前,将这些精心炼制的宝物一一分发下去。
众弟子得宝,皆是大喜过望,对老师感激不尽。
唯有杨蛟,看着师兄师姐们都得到了威力强大的法宝,自己却两手空空,不由得眼巴巴地看向太一,出声询问道:“师父,为何师兄师姐们都有法宝,就弟子没有?”
太一对此早有考量,他看着杨蛟,温和却不容置疑地说道:“蛟儿,你修行日短,根基未固,过早依赖法宝,于你道途无益。待你何时修为突破至金仙之境,为师再亲自为你量身炼制一件,绝不逊于你诸位师兄师姐。”
杨蛟闻言,虽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被激发了斗志,将早日成就金仙当成了自己当前最紧迫的目标。
恭敬应道:“是,师父!弟子定当努力修行,绝不辜负师父期望!”
太一见状,欣慰一笑,正欲再勉励几句。
“呖——!”
一声清越无比、却又带着某种煌煌天命的鸟类鸣叫声,骤然响彻天地!
这鸣叫声自南瞻部洲而起,瞬间传遍四大部洲,穿透三十三天,甚至直达那混沌深处的紫霄宫!
整个洪荒世界,无论仙凡,无论神魔,皆清晰可闻。
紧接着,在那鸣叫声的余韵之中,一道高亢而充满道韵的吟唱,如同天道宣言般,回荡在洪荒众生的心神之中: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太一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水银,瞬间覆盖了整个南瞻部洲,人族领地近来发生的大事纤毫毕现地映入他的神识之中:
那“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宏大异象,其根源正是人族王朝的又一次鼎革。
大夏王朝传至末代君主桀之手,已如风中残烛。
此君空负大禹血脉,却无先祖半分仁德。
他天赋异禀,膂力过人,能徒手拉直铁钩,徒手搏杀虎豹,然而这力量并未用于守护族人,反而成为了他施行暴虐的资本。
夏桀倾举国之力,建造倾宫、瑶台,以美玉为材,珍宝饰壁,日夜与宠妃妹喜及佞臣在其中纵情声色。
酒池肉林已不足以形容其奢靡,他命人将巨大的肉晒成肉干,悬挂如林;凿池注酒,可令舟船行驶,与三千宫女嫔妃嬉戏其中,连续数月不理朝政。
有忠臣关龙逄冒死进谏,直言其过失。桀非但不听,反而勃然大怒,斥其妖言惑众,下令将关龙逄施以“炮烙”之刑,活活烫死在烧红的铜柱之上,以此威慑群臣。
自此,朝堂之上再无敢言者,唯有阿谀奉承之徒环绕左右。
他视百姓如草芥,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征发无数民夫为其修建宫室园林,动辄打杀,尸骨填于沟壑。
妹喜听闻绢帛撕裂之声觉得悦耳,桀便命人每日撕裂百匹珍稀绢帛以供其取乐。
民力凋敝,饿殍遍野,怨气冲霄,南瞻部洲上空,寻常仙神都能看到那浓郁得化不开的怨煞黑云。
更有自比日月的狂妄。
面对四海沸腾的民怨,桀竟狂妄言道:“天之有日,犹吾之有民。日有亡乎?日亡,吾亦亡矣!”
其倒行逆施,已使大夏气数彻底耗尽,人神共愤。
与此同时,在夏朝东方,一个名为商的部族在首领汤的带领下悄然崛起。
汤仁德布于四方,贤名远播,他任用贤臣伊尹、仲虺,励精图治,商族日益强盛。
见夏桀无道,天下离心,汤顺天应人,誓师伐桀。他作《汤誓》,历数桀之罪行,宣告:“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罪,天命殛之!”
商汤联军与夏军决战于鸣条之野。
其时,夏军军心涣散,毫无斗志,而商军士气如虹。决战之日,天地变色,风雨交加,更似有冥冥中的伟力相助商军。
夏军大败,桀仓皇南逃,最终被俘,流放于南巢,郁郁而终。
延续四百余年的大夏王朝,就此覆灭。
汤革夏命,平定天下,在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