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秦锋后背的绷带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刚从沙发上坐起来，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昨晚处理伤口时没在意，钢筋划开的口子比想象中深，此刻正火辣辣地烧着。
门铃响了，秦锋跛着脚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拎着早餐的秦若曦。她穿着白大褂，手里还提着个医药箱，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夏沫说你受伤了。”秦若曦没等他说话，径直走进屋，将早餐放在桌上，打开医药箱，“脱衣服，我看看伤口。”
“不用麻烦……”
“在我面前装什么硬汉？”秦若曦瞪了他一眼，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三年前在北非，是谁疼得差点咬碎牙？”
秦锋笑了笑，不再坚持，脱掉衬衫。后背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秦若曦剪开绷带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伤口边缘红肿发炎，还有几处细小的铁锈嵌入肉里，看着触目惊心。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她拿出消毒棉球，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清理伤口，“这要是感染了，能要命！”
“习惯了。”秦锋看着窗外，语气淡淡的，“在部队时，比这重的伤多了去了，哪有时间慢慢养。”
秦若曦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可现在不是在部队了。”她拿出缝合针，“可能有点疼，忍忍。”
秦锋没吭声，只是在缝合针穿过皮肉时，指节微微泛白。秦若曦的指尖很稳，和当年在战地医院给他取弹时一样，只是那时她的手还在抖，现在却只剩下专业的冷静。
“‘黑蝎’的人又动手了？”秦若曦一边包扎，一边状似无意地问。
“嗯。”秦锋没瞒她，“他们盯上了‘星核’项目。”
“那个项目很重要？”
“重要到能让很多人活命，也能让很多人丧命。”秦锋转过身，看着她，“若曦，这件事很危险，你……”
“我不会走。”秦若曦打断他，眼神异常坚定，“三年前我没能帮你太多，这次，至少我能保证你死不了。”她将消炎药放在桌上，“一天三次，饭后吃。还有，别再像昨晚那样拼命了。”
秦锋看着她眼底的认真，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上午九点，林氏研发中心。
秦锋跟着林清寒走进地下实验室，厚重的合金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实验室里亮如白昼，各种精密仪器整齐排列，白芷柔正趴在一台光谱仪前，眉头紧锁地看着数据。
“白博士，安全系统检查得怎么样？”林清寒问。
白芷柔抬起头，厚厚的眼镜片反射着光：“防火墙没被攻破，但昨晚有三次异常的数据包探测，来源不明。”她看向秦锋，眼神里带着好奇，“林总，这位是……”
“秦锋，我的安保顾问。”林清寒介绍道，“他懂安全系统。”
白芷柔推了推眼镜：“哦？秦先生能看懂这个？”她指着屏幕上一串复杂的代码，“这是我刚升级的动态加密算法，基于量子纠缠原理……”
“原理我不懂，但这串代码有个漏洞。”秦锋走到屏幕前，指尖在一个字符上点了点，“这里的逻辑判断有问题，‘黑蝎’的黑客要是抓住这个，三分钟就能绕开防火墙。”
白芷柔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昨晚才写的……”
“在部队学过点皮毛。”秦锋笑了笑，没多说，“我帮你改改？”
“好啊好啊！”白芷柔立刻让开位置，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出来！”
林清寒看着秦锋熟练地敲击键盘，又看了看一脸崇拜的白芷柔，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这冰山博士，还是第一次对除了数据之外的东西感兴趣。
秦锋改代码的速度很快，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留下残影。林清寒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通风口的缝隙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种奇异的安宁感。
“好了。”秦锋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这样他们至少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破解，足够我们换一套新的加密协议了。”
白芷柔立刻运行检测程序，眼睛越睁越大：“完美！秦先生，你太厉害了！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真的只是司机吗？”
“以前是，现在也是，只是偶尔兼职修修代码。”秦锋笑得痞气，转身看向林清寒，“林总，实验室的物理安保也得加强，尤其是通风管道，容易被人钻空子。”
“我已经让安保部加派了人手，二十四小时巡逻。”林清寒说，“另外，我怀疑公司内部有内鬼，不然‘黑蝎’怎么会知道地下实验室的位置？”
秦锋的眼神沉了下去：“你有怀疑的人？”
“还不确定，但范围不大。”林清寒看着实验室里忙碌的研究员，“能接触到实验室位置的，只有核心研发团队和高管。”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红灯开始疯狂闪烁。
“怎么回事？”林清寒立刻看向屏幕。
白芷柔脸色惨白：“有人从内部打开了紧急通道的门！权限很高，是……是副总裁顾曼云的授权！”
秦锋的心头一紧。顾曼云？那个冷艳的集团二把手？
“白博士，锁死所有出口！”秦锋大喊一声，同时冲向紧急通道的方向，“林总，你待在这里别出去！”
“秦锋！”林清寒想拉住他，却只抓到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