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眼神阴鸷,“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夫人呢?”
侍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回公爵大人,昨夜您与夫人进入寝殿后不久,殿内便再无动静。我们不敢打扰。今早……夫人早已起身,此刻应在偏厅用早膳。”
在偏厅用早膳?
那他这个新郎官,像个死猪一样在地上躺了一夜算什么?!
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
酒精带来的混沌迅速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他可以肯定,昨晚的异常断片,绝对与庇厄莉希脱不了干系!
他在侍从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甚至来不及更换满是褶皱和酒气的礼服,便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气势汹汹地冲向偏厅。
偏厅内,晨光熹微。
庇厄莉希正姿态优雅地用着简单的早餐。
一杯花茶,几片烤得恰到好处的白面包。
她换下了昨日的婚纱,穿着一身素雅的晨袍,艳丽的长发简单地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听到粗暴的脚步声,她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依旧慢条斯理地涂抹着果酱。
“庇厄莉希!”
弗林怒吼着冲进来,肥胖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指着她的鼻子:“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庇厄莉希这才缓缓放下银质餐刀,抬起眼帘,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疏离的平静:“公爵大人,早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昨晚您似乎不胜酒力,很快便……安睡了。”
“安睡?在地上?!”
弗林气得脸色涨红,逼近一步,身上的隔夜酒气扑面而来。
“你以为我会信?是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像个傻瓜一样昏睡过去!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妻子!奎因公爵夫人!你的职责……”
“我的职责。”
庇厄莉希打断他,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
“是作为莱亚王室与奎因家族联盟的象征,而非在寝殿地毯上忍受一个醉汉的骚扰和失态。”
“骚扰?失态?”弗林仿佛被踩到了尾巴,“我是你的丈夫!那是你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