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斯不敢有丝毫违逆,颤颤巍巍地退了出去,很快取来了所需之物。
文书很快按照庇厄莉希的口述拟好。
瑞安斯颤抖着殷红印泥递向庇厄莉希。
庇厄莉希却没有接,她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弗林公爵。
“你来。”
瑞安斯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他深知,一旦弗林公爵的指印按下去,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这不仅仅是代管,这是赤裸裸的夺权!
他下意识地看向床上那个曾经掌握他生杀予夺大权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一丝残存的犹豫。
“怎么?”庇厄莉希的声音如同淬了冰,“需要我提醒你裁判所的地牢是什么样子吗?”
瑞安斯一个激灵,最后一点犹豫也被对牢狱之灾的恐惧彻底碾碎。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挪到床边,伸出枯瘦颤抖的手,试图去掰开弗林公爵那只右手。
弗林公爵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着,瑞安斯费了些力气,才扣出那粗短的手指。
他抓住那根大拇指,正要往印泥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