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还是……
他猛地想起护士那句耳语——“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难道,这不是个例?
难道,那七彩油光的污染物,或者与“空镜”相关的某种东西,正在通过某种方式,影响着受伤的人?
他捂住依旧在隐隐作痛的手臂,感觉那声音似乎还残留在听觉神经的末梢,带着一种不祥的粘稠感。
地下二层的隔离观察室,此刻在他眼中,不再仅仅是例行公事的监测点,而更像是一个……等待着未知答案的囚笼。
他站起身,步履有些沉重地向外走去。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去面对。
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层面,那声来自医疗室的低语,仿佛一根无形的丝线,悄然连接上了某个隐藏在暗处的、庞大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