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将手里的剪刀重重搁在桌上,瓷瓶里的花枝都震得晃了晃。她实在按捺不住火气:“许沁,叶子哪句话欺负你了?你哭什么?”
她抬眼看向许沁,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在小区门口守了好几天,保安问你等谁,你哭;现在老孟问你有什么事,你还是哭。你不说,难道要我们猜吗?”
付闻樱越越想越气,心中想到当初那个事情一出,就把送出国留学十年,本硕博连读的话,早该毕业了吧?结果呢?硕士刚读完,博士影都没见着。
学的是医,就她这遇事只会哭的性子,能当医生?真要是托关系把她塞进好岗位,出了岔子谁担得起责任?”
孟怀瑾在一旁沉着脸,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他不是不愿帮,只是许沁这副模样,实在让人心头发堵——都二十大几的人了,连句整话都说不明白,遇事只会用眼泪逃避,这样的性子,就算给了她机会,又能把握住吗?
叶子看着许沁哭得更凶,肩膀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她向来不喜欢这种揣着心思不直说的做派,有需求就提,有难处就讲,藏着掖着,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许沁姐,”叶子放缓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干脆,“你要是真有难处,就痛痛快快说出来。我们能帮就帮,帮不了也不会耽误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别在这儿耗着了。”
许沁被这话噎得一怔,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终于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似乎没料到叶子会说得这么直接。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衬得这沉默格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