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
她的声音软了些,却依旧带着斩钉截铁的清醒,“人这一辈子,总得选个能让自己踏实的归宿。而你,韩廷,你的归宿从来都不在我这里。”
韩廷望着她,嘴唇抖得厉害,喉咙里滚出细碎的气音,混着没压下去的哭腔——像在喊她的名字,又像在问“为什么”,可到最后,也没拼成一句完整的话,只余下满眶的泪。
“先打电话。”
叶子的声音放得更轻,带着点刻意压下去的哄劝,怕语气重了戳疼他,又怕自己软了心,“你这样开车,我实在不放心。”
她太清楚,此刻压垮他的,是七年三个月二十一天里攒下的所有执念,轰然崩塌时,换成谁都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