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女孩蹲在被冲走井盖的路口,胳膊挥舞着指挥往来车辆,雨衣上的卡通图案被雨水打湿,却透着股笨拙的执拗。
那一刻他的心就乱了,像被雨水泡胀的棉絮,闷得发慌。
他不敢承认,那些“引诱”从来都不是无意。
是他默许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是他在她递来关心时,没有立刻推开,是他在她含着光的眼睛望向自己时,没有干脆地说“不”。
他给了她一寸微光,却让她误以为能照亮整条路,直到自己被这微光灼伤,也将她推入深渊。
律师提起“诬陷”时,孟宴臣的指节泛白。他清楚记得那天的酒意,记得自己如何用“飞蛾扑火”的讽刺戳她,记得积压多年的压力。
父母的掌控、对许沁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全都化作刻薄的言语砸向她。
他醉了,却没失去知觉,他感受得到她的愤怒与颤抖,感受得到她最后关头的退缩,她没有越界,甚至没碰过他一下。
是他先弄丢了那个满心是他的女孩。
她小心翼翼藏在目光里的爱意,他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敢接,也接不住。
如今律师来回取证,学校人言可畏,而他连一句“不是这样的”都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