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于我,更不用去执着于什么来生。”
李正严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还是将额头埋进叶子的胸前,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腰。
手指无意识地捻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腹间缠了又绕,呼吸里还裹着未散尽的紧张与酸涩。
屋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雪粒敲窗的轻响,他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哪有什么忘忧药?
要是有的话,我倒想先给自己吃一粒,忘记今天看见他抱着你的样子,忘记你们曾经相爱过。”
他抬起手,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抚过叶子的脸颊,动作柔得像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宝:“但叶子,你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才是现在式。
你说得对,没有来生,也不用等下辈子,这辈子他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他忽然牵起嘴角笑了笑,眼里的惶恐淡了些,多了一丝释然,“其实我该谢谢你,你愿意跟我说这些,愿意哄我,就证明你心里有我。
只要有一丝丝我的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子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将他的头抬起来,先是在他的脸颊上印下几个轻柔的吻,随即双手扶住他的脸颊,唇瓣贴上他的唇,细细辗转。
脸颊泛起红晕,她慌忙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细若蚊蚋:“不止,还有很多。”
“别想孟宴臣了。”
李正严的吻愈发热烈,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该有他的日子,我们该有我们的,你说得对,彼此幸福,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从叶子身上撑起一点,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眼睛,“以后他要是再来,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你左右为难,我会挡在你面前,你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好。
或者我站在你身后,我们牵着宝宝,一起面对他,好不好?
往后我们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往前走,前面还有好多风景等着我们一起看呢?”
叶子望着他眼里的认真,心底最后一块残存的坚冰终于彻底消融。
她清楚,李正严为她做了这么多,她该回馈他的爱意,就算是演,也该演得像模像样。
就像李正严所说,愿意哄着对方,愿意为这份感情妥协,也是一种难得的珍惜。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耗尽了全身力气的爱,早就被时光磨得所剩无几了。
就像网上说的,白月光的杀伤力从来都不容小觑。
孟宴臣一出现,她的心就乱了,相见时会下意识低头,不是不抬头看他,而是心慌得厉害,怕看到两人之间的疏离,怕他心里早已没了自己,更怕这份错过的感情,真的就是一生都错过了。
她只希望孟宴臣能好好的,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安稳过一生,不让父母朋友操心,也让自己活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