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郎君,老奴先行告退。”
福伯一听路玄让红柳侍寝,顿时喜笑颜开,至少证明郎君身体康健,喜好也正常,可以放心了。
福伯拿着拜帖,备足礼物,往魏征府赶去。
看着福伯离去的背影,陆玄叹口气,好男风可还行?
他往书房走去,今天已经过去大半,距离玄武门之变还有二十一天半,已经是半只脚迈进阎王殿了。
哪还有心思考虑这个?
算了,先想想见到魏征该如何试探,还有,万一魏征这边没出路,又该何去何从……唉,苦恼。
在书房内思考着的陆玄突然听到敲门声。
“郎君,奴做了些羹汤,请郎君解暑。”
红柳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陆玄眉头微微一皱,叹口气,忘记和她们说了,也罢。
“进来吧。”
红柳脚步细碎,低着头端着餐盘走了进来:“郎君,且用。”
作为通房大丫鬟,时刻服侍郎君这是她的职责,日后有了主母,她甚至要在主母不方便的时候,尽心服侍郎君。
“恩,味道不错,辛苦了红柳。”
陆玄轻轻啜饮羹汤,似乎是用莲子熬的,味道出奇的好。
红柳微红着脸,声若蚊蝇:“郎君喜欢便好,奴且告退……晚上,还请郎君怜惜。”
她知道郎君在思考时的习惯,不喜欢身边有人,前两天就是这样。
后来就得到擢升,现在成了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新贵,郎君是有本事的,该当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日后,郎君说不定会娶公主。
趁现在留个情,若是……日子也能好过些。
气氛有些尴尬,陆玄没想到福伯会将这事告诉红柳,他还以为得等他回来之后再通知的……结果好象走的时候就说了。
离谱。
不过,陆玄也不是没经历过的初哥。
前世陪客户唱了多少的商k脸皮早就练出来了,这才哪到哪,这样也是为了安福伯的心,万一他要是给便宜老爹讲了,那岂不是要多处理很多事?
那就太麻烦了,不如顺水推舟。
自己也不损失什么……
“恩,下去好好休息一下,记得准备好沐浴。”
陆玄喝着羹汤,轻声说着。
红柳的双颊好似飞霞,小鸡啄米般地轻轻点头,随后轻挪脚步,退出书房。
不管这个小插曲,陆玄将注意力集中在魏征这边。
没多久,福伯便回来了。
“真的?福伯,魏府的管家怎样说的?”
陆玄听着福伯的话,来回踱步,有些不敢置信,他知道魏征肯定是会接受他的拜访,因为这是谢举荐之情。
但,居然会用这种程度的谦辞?
谦辞也是有级别的,什么样的客人用什么样的谦辞,比如普通客人就会用静候大驾或者是静候尊驾这种。
身份尊贵一点的客人,会用恭候光临或者翘首以盼这种词汇。
而扫榻相迎,那就是最高等级的谦辞了!
要么是相熟好友,要么是迎接贤才……可怎么看,自己也不属于这两者其中之一啊!
不对劲,十分有一百二十分的不对劲!
这是想干什么?
捧杀自己?
不应该吧……还是说为了配合李建成,继续钓鱼?
陆玄眉头紧锁,叹口气。
仔细想想,他最近做的事,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里,陆玄不由得嘴角一抽,虽然都是按计划行事,但效果完全不对啊……不仅没脱离李建成,反而因为贡献漕运策论又巩固了太子党的身份!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在太子那边会多点话语权,或许能听到一些信息。
唉……聊胜于无吧。
“郎君,马已备好……”
看着来回踱步,不断沉思还叹气的陆玄,福伯轻声提醒着。
对于陆玄现在的表现,他倒也能理解,毕竟,他当时比陆玄还要夸张。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差点就在刘管家面前失礼了。
“恩,容某更衣。”
陆玄准备一番,跨上西域产的良马,缓步往魏府走去。
来到距离魏府还有一里多的地方,陆玄翻身下马,步行前进,走了几分钟,便看到魏府门前正有仆从在洒扫门庭。
“郎君,那便是刘管家。”
福伯悄悄一指敦促仆从洒扫门庭的中年人,在陆玄耳边轻声说着。
陆玄微微点头,看来魏征说的扫榻相迎不是假话……这种礼遇,压力直接拉满了啊。
总不能是在给我造势吧?
没道理的呀!
陆玄深吸一口气,对着福伯说道:“福伯,咱们走,不能失了礼数。”
不管如何,硬着头皮上吧。
“学生,吴郡陆玄,前来拜见魏公。”
陆玄走到魏府门前,行叉手礼看着刘管家轻声说道:“烦请刘管家通报一下……”
说着,还对福伯使了一个眼色。
福伯会意,拿出一些铜钱递给刘管家:“请刘管家和诸位兄弟喝酒。”
刘管家连忙摆手,立刻回礼:“不敢,陆机宜请,家主说了,陆机宜前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