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肩膀。
对于陆玄,她没有太多的了解,不敢轻易触碰,万一恼了贵客,可就得不偿失了。
“更难得的是腹有诗书,对于诗词方面有着不错见解,也正如裴郎君所说一般尤擅诗词!”
秀手从裴韫胸前划过,继续说道:
“只不过,姑娘性子清冷些,非才情卓绝者,轻易不肯献艺,更别说畅谈诗词了。”
她话语间带着一丝矜持的眩耀,点明了这新头牌的身价和门坎。
裴韫眼中光芒更盛,抚掌道:
“妙极!正是此等才情卓绝的女子,方配得上这清音阁的雅名,才值得专程前来拜访。”
冯妈妈闻言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自有分寸:
“那二位贵人可来着了!”
她语调明显高了些许:“待会儿,寒烟会在大厅之中抚琴寻诗……”
她话音未落,意思却已分明。
寒烟不单独见客,想要单独见,要么有本事。
要么……得加钱!
不过,有这位贵人在想必也不会太缺钱财。
只要待会儿作的诗不差,就偏向这个贵人便可。
想着,冯妈妈轻笑一声:“还请贵人稍后。”
陆玄一听这话,这和饥饿营销有什么区别?
之前先是吹捧寒烟,气质有多出众,琴艺有多好。
然后再搞一个类似拍卖的场景。
作诗?
既符合这些文人骚客的痒点,又能暗中操作。
好不好,还不是你清音阁说了算?
估计是靠钱财来买吧……
而且,即使有水平高出众人很多,却比较清贫的,清音阁也稳赚不赔。
要是能出一个柳永一般的人物,那清音阁可就赚翻了!
寒烟的地位估计会更高。
毕竟自古以来,就没少出了这样的故事。
裴韫听出冯妈妈话外之意,立刻说道:
“无妨无妨,正好可与明微兄先品佳酿、畅叙幽情。”
听到裴韫的话,陆玄手不自觉的一抖。
这话听起来,怎么一股激情四射的感觉……
离谱。
冯妈妈含笑敛衽:“奴家先行告退,若有所需,随时唤奴家便是。”
缓步后退,还对着裴韫眨了眨眼睛。
等冯妈妈退出去后,陆玄摇摇头轻声说着:“怀瑾兄,真熟练啊,似与……”
不仅和司经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同,而且是两个极端。
一个古板守礼,一个放浪形骸。
裴韫听到这话,将放到嘴边的酒盏,放下:“明微为何有如此疑惑?”
陆玄懵了,不是,你这两种反应变化如此极端,谁看谁不疑惑?
看到陆玄不解的眼神,裴韫又想到什么似得,点点头:
“明微兄乃江南人士,或许不太了解北地风光,有些误解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着,给陆玄斟上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说道:
“在庙堂之上,自然要百般注意,礼仪规范当向圣人学习。”
“可私下里,并不需要象圣人一般,圣人是圣人,某是某,君子和而不同啊。”
听到这个解释,陆玄张张嘴,和而不同?
这个词,是这样解释的?
孔夫子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哈哈哈,某戏言尔,明微莫要当真。”
裴韫举着酒盏哈哈大笑。
陆玄:……
有损友那味儿了!
“那就罚怀瑾兄多饮几杯,请!”
“好好好,请。”
没一会儿,冯妈妈就亲自端着温好的兰陵醉过来。
还有一些点心果子等下酒菜。
同时告诉陆玄两人,寒烟姑娘已经在洗漱了,要不了多久便可以登台。
给两人斟上酒就又退出去了。
分寸感十足。
两人边饮酒,边聊天。
没多久就听到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寒烟姑娘准备登台了。”
是冯妈妈的声音。
裴韫眼睛一亮,拿了片酱渍肉铺塞进嘴里,用酒送下后。
用丝巾擦擦手,对陆玄说道:“走吧,去看看这位寒烟姑娘。”
说罢,他又叹口气:
“只是不知道能否作出符合寒烟姑娘心意的诗词,单独得见啊。”
陆玄嘴角抽搐,风流浪子……
不过,以裴韫能进司经局的能力,应该没啥问题吧。
至于他自己?
开玩笑,他就会抄,还没记住几首。
不会参与的。
因为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固定题目,几位才子一同作诗。
毕竟诗词都是主观感受,只要水平差不多,就不好比较。
想一下,你写山水,他写人物。
这怎么比较好坏?
哪怕是有黑幕也不能太过明显。
否则清音阁也干不下去。
罢了,来都来了,看看这头牌也挺好,反正自己也不想单独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