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转向许构,话语间又亲近几分:“狗儿,你既与建徽结为兄弟,便当是我子侄一辈。
我身为长辈,自然不能坐视你明珠蒙尘,受此厄难,你可愿来我军中效力?”
他声音沉浑,带着武夫惯有的干练:“某职位不高,十将而已,旁人尊称一声将军那是客气,说到底也只是个居于末流的统兵官,许不了你高官厚禄,也绶不了你什么职位。
但一个杀敌建功、筹谋划策,让你挣脱这牢笼的机会,某,还是给得起的。”
机会!
终于来了!
许构心脏狂跳,血液奔涌。
他强压下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激动,深吸一口气,挣脱这奴籍枷锁的希望就在眼前。
他整理了一下粗麻衣衫,对着杜棱,深深一揖到底:“将军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愿效犬马之劳,以供驱策。”
“唉,你既与建徽结为兄弟,便不要这么生分。”
见许构应下,杜棱霍然起身,目光炯炯:“此事宜早不宜迟,某这便与许家郎君分说。
料你一个无关紧要人物,他应当不会作难。”
说罢,杜棱大手一挥,龙行虎步在前,许构与杜建徽紧随其后,径直朝着前院会客厅堂方向走去。
阳光将他们三人的身影拉长,投在通往府邸内核的石板路上。
杜棱胸有成竹,杜建徽跃跃欲试,而许构,则紧握着怀中那柄冰冷的短刃,每一步都踏得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