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是穿越前甲方的“夺命连环call”,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却见石破天跑过来,用木剑“啪”地拍在他面前的“手机”(实则是案上的瓷碗)上,“陆馆主,这‘会响的盒子’吵人,我帮你‘关’了!”瓷碗被拍得晃了晃,幻象中的铃声竟真的停了。陆小凤又惊又笑,想起现代“心理干预”的说法,却没想到,最有效的“干预”竟是石破天的纯粹。
刀疤脸见石破天搅乱阵脚,气得笛声愈发急促,黑衣人纷纷出手,弯刀劈向石破天。石破天却不躲,举着木剑就挡——谁也没料到,那柄看似无用的槐木剑,竟像有了灵性,剑鞘精准地撞在黑衣人手腕的“麻筋”上,弯刀“哐当”落地。他动作没半点章法,全凭本能,却因心里没“杀人”的念头,招式间毫无破绽,黑衣人反而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阿飞兄,别砍墙了!有人欺负程姑娘!”石破天见个黑衣人举刀冲向程灵素,大喊着冲过去,木剑挥得像风车,却没伤人,只是把黑衣人逼到廊柱旁。阿飞在幻象中听到“程姑娘”三字,猛地惊醒,看到黑衣人围攻石破天,杀师的戾气瞬间化作护人的锐劲,飞刀“嗖”地飞出,精准地打在黑衣人刀柄上,弯刀脱手,插进旁边的柴堆。
“就这点本事,也敢撒野?”乔峰的声音突然炸响,酒葫芦掷出,正砸在刀疤脸的手腕上,笛声戛然而止。情阵一破,馆内的幻象消散,阳光透过门窗洒进来,照得地上的香灰与木屑格外分明。刀疤脸见势不妙,挥刀想逃,却被石破天拦住,木剑“啪”地拍在他背上,力道不大,却让他踉跄着栽倒在地,被随后赶来的华筝与商队伙计按住。
“这……这木剑是啥宝贝?”刀疤脸趴在地上,盯着石破天手里的槐木剑,满脸不甘,“我的弯刀怎么砍不过块木头?”
石破天挠着头,把木剑递过去:“不是宝贝,是我削来玩的,你看,还能刻花呢!”他指着剑鞘上的小刻痕——是前几日帮孩童刻的小兔子,歪歪扭扭,却透着股鲜活的气。众人看着那柄普通的木剑,又看了看石破天澄澈的眼神,突然明白:这木剑能破阵,不是因为它有多厉害,而是握着它的人,心里没有半分贪念与杀意,情阵靠“执念”与“欲望”立足,在纯粹的真心面前,自然不堪一击。
程灵素走到阿飞身边,递过碗解药:“喝了吧,情蛊的气息已经散了。”阿飞接过碗,看着石破天正帮黑衣人捡掉落的弯刀,嘴里还念叨着“以后别用刀打人了,用木剑玩多好”,突然笑了——这几日压在心头的杀师之仇,竟在这纯粹的举动里,消散了大半。他仰头喝了解药,对石破天说:“下次……我教你用真剑。”
陆小凤看着被押走的恶人谷众人,又看了看石破天手里的木剑,突然想起穿越前学过的“反内卷”理论——世人总想着靠“武功高强”“机关算尽”立足,却忘了最厉害的“武器”,是不染尘埃的真心。他走到石破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石兄,以后这木剑,就是咱们冰人馆的‘护馆神器’了。”
石破天眼睛一亮,举起木剑,像举着绝世珍宝:“真的?那我天天给它擦干净,不让它沾灰!”他说着,又挥了挥木剑,槐木剑刃在阳光下闪着朴素的光,却比任何锋利的兵器都让人安心。
午后的阳光透过“小登科冰人馆”的窗棂,落在关公像前的案上。程灵素把炼制失败的情蛊倒进药渣桶,心里却豁然开朗——有些心结,本就不需要复杂的药石,纯粹的真心,便是最好的解药。阿飞靠在廊柱上,没再盯着剑发呆,而是看着石破天帮华筝修破损的灯笼,偶尔还会递过块砂纸,眼神里的戾气,渐渐被暖意取代。
陆小凤打开紫檀木盒,看着里面的羊皮卷——那些标注着“据点”与“航线”的印记,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他知道,恶人谷的人虽被赶走,觊觎宝图的势力还会再来,但只要有石破天的纯粹、阿飞的锐劲、程灵素的医术,还有这柄护馆的木剑,再大的风波,也能靠着“无杂念”的真心化解。
石破天举着木剑跑过来,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得他眼里的纯粹像星星,陆小凤笑着点头,突然觉得,这江湖最厉害的武功,从来不是降龙十八掌,也不是小李飞刀,而是这份不染尘埃的纯真——它能破蛊,能破阵,更能守住人心底最珍贵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