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推回去:“钱你拿着,救家人需要用钱。现代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愿意回头,比什么都重要。”
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酒壶往怀里一揣:“行啊,花大公子,这格局,比现代的慈善家还大!咱们分工合作,效率至上——我跟乔峰去救上官姑娘的家人,程灵素和小昭回冰人馆,研究手帕和圣火令的关联,丐帮弟子把叛徒押回去严加看管。”
乔峰点点头,对身后的弟子吩咐:“看好他,别让他跑了。要是蛊毒发作,就喂他程姑娘留下的备用解药。”
夕阳西下时,雾全散了。上官飞燕带着陆小凤和乔峰,往东厂的据点去,她裙摆上的泥点被风吹得干硬,却走得比来时稳;花满楼和小昭拿着手帕,往冰人馆走,盲杖敲在石子路上的声音,和圣火令偶尔发出的轻微嗡鸣,混在一起像首安静的歌;程灵素帮叛徒处理蛊毒后遗症,药草的苦味飘在破庙上空,盖过了之前的霉味。
破庙的神龛旁,还留着块沾着波斯曼陀罗花粉的干草——那是叛徒刚才打滚时蹭掉的,没人注意。远处的江南方向,有个穿着丐帮弟子衣服的人,正往城里走,怀里揣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冰人馆已信遗孤在江南,可趁机查花满楼别院”。他走路的姿势很怪,不像常年练武功的人,腰间还藏着块刻着“左”字的腰牌——是左冷禅派来的卧底,没被任何人发现。
花满楼的盲杖突然停了一下,他侧耳听了听,远处传来丐帮弟子押着叛徒的脚步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轻响。“小昭,”他开口,声音很稳,“圣火令刚才发烫时,是不是映出了什么?”
小昭愣了一下,摸了摸怀里的令:“映出了和手帕一样的龙纹,还……还好像有个‘西’字,不过很快就没了。”
花满楼点点头,没再追问,只是盲杖敲地的节奏,比刚才快了些。小昭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遗孤的线索好像就在眼前,却又隔着层看不见的雾,摸不着,抓不住。
陆小凤和乔峰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带着上官飞燕压抑的哭腔,还有救人心切的急切。破庙的门还开着,风裹着冷意吹进来,把地上的干草吹得晃了晃,像在为刚揭开的秘密,又盖上了一层新的谜团。
江南的谣言,才刚开头。
夜,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