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护着你。”
慕容九接过糖糕,小口咬着,甜香在嘴里散开。她看着黑蜘蛛破了的衣袍,看着他脚底板还没好利索的伤,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疼,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把他的袖口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想帮他挡住点风,轻声说:“我……我好像记得,你背着我走了很远的路,路上的雾,很冷。”
就在这时,丐帮弟子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脸色慌张:“乔帮主让我送消息,东厂给左冷禅送了大批‘摄魂蛊’,让他控制慕容家的核心成员,逼他们交出太子府的旧地图——地图里藏着遗孤的线索!左冷禅还说,要是慕容家不配合,就把走私的事捅到东厂,让慕容家满门抄斩!”
乔峰跟着走进来,手里握着柄刀,刀鞘上沾着雾水:“我已经让丐帮弟子在慕容家外围设了埋伏。现代说‘防患于未然’,不能让左冷禅的人得手。慕容家已经答应,只要咱们帮他们解了盐船走私的围,就把旧地图交出来——不过那地图藏在慕容府的密室,得等九姑娘点头才能进去。”
程灵素把药锅的火调小,声音沉了些:“左冷禅想要地图,无非是想找遗孤,跟岳不群抢圣火令。咱们得加快速度,先彻底解了九姑娘的蛊,再拿到地图,不然夜长梦多——那‘摄魂蛊’比‘失魂蛊’更阴,能让人变成傀儡,到时候就算拿到地图,也可能被左冷禅利用。”
小昭摸了摸怀里的圣火令,令身的温度又高了些,左肩的印也隐隐作痛。她看着慕容九,又想起令片上的守令印,突然觉得,自己跟这印、跟太子府、跟遗孤,好像有根看不见的线连在一起,那线越拉越近,近得让她心慌,却又抓不住头绪。
夜色渐深,冰人馆的灯还亮着。慕容九靠在竹椅上,手里攥着桂花糖糕,听黑蜘蛛讲这三天的事——讲他扛货买糕时被掌柜刁难,讲他在武当山脚下跪求程灵素出手,讲他陪她追蝴蝶时怕她摔着,一步不离跟着。她没说话,却悄悄把他破了的袖口缝了几针,用的是自己裙角撕下来的布条,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
陆小凤和薛冰坐在门槛上,薛冰咬着茯苓糕,小声对陆小凤说:“你说小昭左肩的印,是不是跟遗孤有关?令片显印,她也显印,也太巧了。不会……她就是咱们要找的遗孤吧?”
陆小凤晃着酒壶,酒液映着灯影,眼神深邃:“巧?江湖里哪有那么多巧事。现代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印,说不定就是‘遗孤认证章’。但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得等她自己想起来,或者找到更多证据——咱们总不能凭一个印,就给她扣上‘遗孤’的帽子,现代说‘隐私要尊重,真相要慢慢揭晓’。”
远处的慕容府方向,有缕黑影在雾里晃,是左冷禅派来的卧底,乔装成慕容家的仆役,想偷偷潜入冰人馆。他没被丐帮弟子发现,手里还攥着个药瓶,里面是“摄魂蛊”的解药——左冷禅想让他用解药收买被抓的弟子,让其在牢里散布“冰人馆私藏遗孤”的谣言。
冰人馆的灯,亮得像颗星。
遗孤的线索,在地图里,在印里,在雾里,像蒙着一层薄纱,等着被揭开。而黑蜘蛛握着慕容九的手,掌心的温度,却比灯更暖——不管线索藏得多深,他只想守住眼前的人,守住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