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一句关心的话。”
冯瑛笑着递给她一碗酥油茶,茶里加了点程灵素送来的“安神花粉”:“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嘴上不说,心里却比谁都明白。现代说‘亲密关系要互相理解’,你得给吹雪点时间,他会慢慢改变的。就像晓澜,以前在江湖上也是个只知打杀的性子,现在不也学会种菜、给孩子们修书桌了吗?”她指了指不远处,唐晓澜正和西门吹雪一起劈柴,西门吹雪的剑虽然快,却总劈歪,唐晓澜耐心地教他“顺着木纹下刀”,他竟也听进去了。
孙秀青点点头,眼里露出希望:“我知道,只是有时候看着他整天练剑,不理我,心里还是会难过。”
“那你就陪他练剑啊,”冯瑛提议,“你不懂剑,却可以在他练剑时给他递水、擦汗,帮他缝补剑穗——他那剑穗都磨破了,你给他绣个新的,他肯定喜欢。”
这天傍晚,四人正在农舍吃饭,桌上摆着冯瑛做的青稞饼、唐晓澜炒的野菜,还有孙秀青带来的波斯蜜饯。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狼嚎,声音凄厉,离农舍越来越近。孙秀青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眼疾发作,瞬间看不清东西。
西门吹雪立刻站起身,拔出长剑,剑刃映着油灯的光,寒气逼人:“你们待在屋里,别出来。”他刚要出门,唐晓澜也拿起墙角的扁担——扁担两头缠着铁皮,是他特意加固过的,能当武器用:“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冯瑛,你照顾好秀青,把程灵素给的‘驱狼香’点燃,放在门窗边。”
冯瑛点点头,迅速从柜子里拿出个布包,里面是程灵素按“西域驱狼配方”制作的香料,混合了迷迭香和硫磺,遇火会散发出狼害怕的气味。她点燃香料,放在门窗缝隙处,又拉着孙秀青躲到桌子底下,捡起地上的竹管——这竹管不仅能传讯,还能当吹箭,里面装着程灵素制的“麻沸散”药粉。
四人刚走出屋,就见菜园外的空地上,十几只雪狼正盯着农舍,眼里闪着绿光,为首的狼脖子上还缠着布条,像是被人伤过。西门吹雪挥剑冲了上去,剑光一闪,就砍倒了一只狼,他的“雪影无痕剑”在雪夜里格外凌厉,却刻意避开狼的要害,只是伤其腿骨;唐晓澜也挥舞着扁担,与狼搏斗,扁担扫过雪地,溅起的雪粒迷了狼的眼睛。
激战中,一只狼绕过西门吹雪,直扑孙秀青——她眼疾未愈,根本看不清狼的动向。孙秀青吓得闭上眼,却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开眼,模糊中看到西门吹雪挡在她身前,一剑刺穿了狼的喉咙,剑上的血滴在雪地上,像开出了红色的花。
“别怕,有我在。”西门吹雪转过身,看着她,眼里的冷意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温柔,伸手轻轻拂去她发上的雪粒。孙秀青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却笑着说:“我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西门吹雪愣了愣,突然收起剑,拉起孙秀青的手,在月光下跳起了剑舞——他的剑舞不再像以前那般凌厉,反而带着几分柔情,剑光在雪地里划出优美的弧线,将农舍和菜园护在中间。狼群被剑舞的气势震慑,又闻到驱狼香的气味,渐渐退去。
冯瑛看着这一幕,笑着对唐晓澜说:“你看,吹雪也不是不懂温柔,只是没找到表达的方式。咱们归隐这几年,倒是看懂了,侠气不一定在刀光剑影里,也在这烟火气的日子里。”
唐晓澜点点头,握紧冯瑛的手,看着雪地里相拥的两人,又看了看学堂里熟睡的孩子,心里豁然开朗:“我们不用再在意别人的看法了。以后,我们就多种些青稞,让流民有饭吃;把学堂办好,让孩子有书读;偶尔帮商队调解纠纷,把日子过好,就是对江湖最大的担当。”
几日后,西门吹雪和孙秀青找到了天山雪莲——在鹰嘴崖的一处岩缝里,雪莲开得洁白,花瓣上还沾着雪粒。孙秀青的眼疾在程灵素的调理下渐渐好转,临行前,西门吹雪对唐晓澜说:“唐兄,多谢你让我明白,剑不仅能杀人,还能护人;练剑之余,也该留点时间给身边的人。”他顿了顿,又道,“以后若有需要,西门吹雪定当相助——尤其是丁春秋那厮,若敢来扰你农舍、伤你学生,我定斩他剑下。”
孙秀青也笑着说:“唐兄,冯姑娘,等我们回去,也在院子里种些青稞,办个小私塾,教附近的孩子识字。你们这‘归隐行侠’的法子,我们也想学学。”
送走西门吹雪和孙秀青,唐晓澜和冯瑛站在农舍前,看着远处的雪山,心里满是平静。他们开始忙碌起来:开垦更多的菜地,种上青稞、土豆;在学堂旁搭起“农具坊”,教流民制作改良的锄头、镰刀;遇到商队因货物分配产生纠纷,唐晓澜就用当年护商队的经验调解,冯瑛则用《西域商规》帮他们理清账目。
江湖上的人渐渐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不再说他们“逃避责任”,反而称赞他们“侠骨柔情”。不少江湖人还特意来农舍拜访,向他们请教“如何在平淡日子里践行侠义”。程灵素每周都会来送药,顺便给孩子们讲辨毒知识;乔峰也常派丐帮弟子送来粮食和布匹,有时还会带着抗倭的消息,和唐晓澜一起分析局势。
这天,唐晓澜正在菜园里浇水,突然看到山下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乔峰,身后跟着几个丐帮弟子,还扶着几个受伤的流民。乔峰走到唐晓澜面前,脸色凝重:“唐兄,冯姑娘,丁春秋最近在西域作乱,掳走了不少流民,说是要用来炼‘化功散’的药引。我们想请二位出山,帮忙解救流民——你们熟悉西域地形,又懂流民习性,有你们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唐晓澜放下水壶,看向冯瑛,两人相视一笑。冯瑛走进学堂,拿起墙上的《西域地形图》,上面标注着流民可能被关押的山谷——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