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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避开那过于直接的视线。
伸出手，默不作声地帮柳随风将散开的衣襟拉拢整理好，遮掩那些暧昧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才低声道，语气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相信你，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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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憋久了，真成柳下惠了。
萧秋水顿了顿，声音更轻，却异常清晰。
“即便……”
“即便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怪你,反而是你该怨我。”
“这条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直走下去。”
在那等情境下，柳随风若真要做什么，他根本无力反抗。
也未必真想反抗。
柳随风却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握住了他正在为自己整理衣襟的手。
目光深邃地看进他眼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哪里舍得？”
他指尖微微用力，“总得名正言顺，我们再说其他。”
他并非坐怀不乱的圣人，方才的煎熬与诱惑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难熬。
但他对萧秋水，珍视远超欲望。
萧秋水微微一怔，随即领悟了他话中深意。
尚且有几分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极淡的红晕，心底却泛起一丝暖意。
他轻轻回握住柳随风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清浅却真实的笑容。
“好。”
柳随风这才抬眸看向旁边如同两尊雕像般站着的宋明珠和唐方。
萧秋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还有旁人在场，眼神里闪过一丝窘迫。
低声问柳随风，“她们一直都在？”
柳随风看着他这局促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
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含义模糊。
不知是指她们刚来，还是指她们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他手上微微用力，将萧秋水从地上拉起来：“起来吧，明明，地上凉。”
萧秋水借着他的力道站起。
虽然身体还有些发软，但已无大碍。
他自然也明白方才种种实属意外，若非那该死的无极仙丹药力太过霸道凶猛，他们也不会……
他瞥了一眼柳随风颈间的红痕，脸上刚褪下去的热意又有点回升，心底却并无多少懊恼。
毕竟对象是柳随风。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之间相互吸引的力道有多强。
失控，或许在所难免。
柳随风这时才朝着不远处依旧背对着他们，但显然竖着耳朵听的宋明珠和唐方道，“过来吧。”
唐方闻声，立刻转过身。
当她看清只有柳随风和衣衫虽已整理但依旧难掩凌乱，面色还带着些许苍白的萧秋水并肩站在一起时，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不可思议。
她下意识地又朝两人身后及四周张望了两下，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咦？
刚才那个和风哥哥在一起的“女子”呢？
怎么不见了？
她“嫂子”去哪儿了？
而宋明珠转过身，目光在柳随风与萧秋水之间来回扫视。
看到柳随风那难得外露的神情。
好似每次柳随风在萧秋水身边的时候，表露出来的都是真实的情绪。
又见萧秋水微微泛红的脸颊和不太敢与她对视的眼神。
两人之间那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也无法忽视的无形亲昵与默契。
她瞬间反应过来，之前所有的疑惑和不对劲都有了答案。
难怪！
难怪公子对萧秋水的事总是格外上心！
难怪他会允许萧秋水如此接近！
难怪方才潭中是那般景象！
原来她家公子早就和这萧秋水暗度陈仓了！
所以公子一直以来对她的种种暗示和心意视而不见。
是他心中早已有了倾心之人！
可是公子到底喜欢萧秋水什么啊？
宋明珠审视的目光落在萧秋水身上。
这家伙，武功也就那样，长得确实不错，眉眼清正，气质朗然。
人品嘛，接触下来似乎也挑不出大毛病，甚至算得上侠义。
难道公子就是看上他人好？
她愣愣地想着，萧秋水勉强也算救过公子，若是以身相许来报恩……
呸呸呸！
公子才不是那样的人！
那就是真的喜欢了？
奇怪的是，当这个念头清晰起来，宋明珠发现，自己除了最初的震惊和恍然大悟之外。
竟然并没有太多想象中的伤心和难过。
她只是觉得有些突然，有些意外，甚至还有点松了口气？
仿佛一直悬着的某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她不禁扪心自问。
难道她对公子的感情并非男女之爱？
或许，更多的是一种对强者的崇拜，追随和忠诚？
唐方眨了眨眼，看看神色自若的柳随风和镇定的萧秋水，终究是按捺不住满心的惊疑，率先开口。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