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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带着怒气说了出来。
“我怎么心疼你?”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数落:“你这张嘴,平日里那是鬼话连篇,巧言令色,怎么到了这种关乎自己安危的事情上,就笨得像块石头,张不开嘴了?!”
虽是斥责,但那语气里浓得化不开的关切和担忧,让这责备听起来更像是无可奈何的心疼。
柳随风听着他连珠炮似的埋怨,心底像被温水浸过一般。
他收紧了环住对方的手臂,顺从的甚至带着点讨好意味地低语。
“明明,我错了。”
“错了?”
萧秋水哼了一声,余怒未消,“错了也没见你改!”
“下次是不是还要这样?”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柳随风轻声解释,这是他的真心话。
他习惯了独自承担风险和处理麻烦,尤其是面对自己在乎的人,他更不愿让对方因自己而忧心。
柳随风:下次还是这样。
“你这不是不想让我担心,”
萧秋水猛地转回头,瞪着他,眼圈微微发红,“你是想直接吓死我!”
他看着柳随风近在咫尺的脸,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只剩下满满的忧虑和心疼。
他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要上药吗?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柳随风摇了摇头,语气也放得更加轻柔:“上过了,帮里的伤药效果很好。”
“真的,没几日就会好的,别担心。”
话虽如此,萧秋水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轻轻挣开柳随风的怀抱,站起身来,语气不容拒绝。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打盆热水来,再给你清理一下伤口,换一次药。”
“淤血不化开,好得慢。”
说完,也不等柳随风反对,便快步走向屋外,那背影带着一股执拗的坚决。
柳随风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肩胛处的掌伤确实还在隐隐作痛,带着灼热和滞涩感。
他缓缓靠在椅背上,一直强撑着的挺拔姿态微微松懈下来。
唇边却难以自抑地勾起一抹真实无比的弧度。
窗外月色清冷,屋内灯火暖融。
或许,偶尔示弱,被人这样紧张地、絮叨地关心着,感觉也并不坏。
只是不知如今这等时光还能有多长了。
峨眉金顶英雄大会就在七日之后。
届时这偌大的江湖也该焕发出新的生命力了。
萧秋水提早两日便出发了,一是路途遥远,二是要交付英雄令,并与三大掌门陈情,言明他萧家一事另有缘由。
望英雄大会上,勿失偏颇。
萧雪鱼得知萧秋水即将前往峨眉,表示她也要去。她历来想要闯荡江湖,只是行事不如萧秋水方便。
如今逢此盛事,也是想去一观。
倒是萧易人近来都没什么动静,尤其是萧雪鱼告诉他关于父母一事,更是不明所以。
爹娘无事是最好,但是为何不将萧家托付给他?
他倒是要去看看萧秋水有何能力能够手持长歌,执掌浣花。
(后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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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词穷了,明天看吧
写打戏也不咋擅长,随意发挥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