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精悍的权力帮帮众,如潮水般涌上山来,迅速列队,肃立于赵师容和柳随风身后。
人数虽未必及得上在场各派总和。
但那森然有序的阵势,以及帮众眼中透出的彪悍之气,瞬间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原本蠢蠢欲动的不少人心中一寒。
萧秋水的几位结义兄弟也坐不住了。
左丘超然、邓玉函以及萧雪鱼、萧易人等人连忙移动位置,飞身掠上高台,与权力帮众人形成对峙之势。
左丘超然和邓玉函更是年轻气盛。
想到萧秋水与柳随风之前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以及老大受的罪,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双双拔出长剑,剑尖直指柳随风。
“柳随风!你与我们老大之间的事情——”
左丘超然厉声开口。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猛地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极其默契且迅速地捂住了他和邓玉函的嘴。
是唐柔和三才。
唐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三才则挤眉弄眼,拼命使眼色,两人几乎是连拖带拽,把还在挣扎的左丘和邓玉函给硬生生拉到了台子边缘。
唐柔压低声音,急道:“你们两个愣头青!少说两句!”
“没看见现在是什么场面吗?”
“真要打起来,老大来了都没法收场!”
三才也连连点头,小声道:“就是就是!”
“那姓柳的现在可不能惹,他跟秋水哥哥……”
“哎呀,反正关系复杂着呢。”
“你们别添乱!”
左丘和邓玉函被捂着嘴,呜呜作响,满脸不服。
但在唐柔和三才的强力压制下,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柳随风的背影。
台上台下,权力帮与正道群雄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左丘和邓玉函被唐柔、三才强行按住,但萧家大公子萧易人却按捺不住。
他身形一动,便要上前。
一旁的萧雪鱼下意识伸手拦了他一下,微微摇头,低声道:“大哥,稍安勿躁。”
萧易人误解了妹妹的意思,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安危。
“雪鱼不用担心”
说罢,他挣脱萧雪鱼的手,一个纵身也跃上高台,长剑出鞘,寒光闪闪,直指赵师容与柳随风。
萧雪鱼看着他大哥的背影,无奈地扶额。
萧易人站定,剑尖微颤,厉声喝道:“赵师容!柳随风!你们权力帮行事诡谲,手段暴虐,罄竹难书!”
“这峨眉金顶乃是正道之圣地,岂容你们这些邪魔歪道玷污?”
“你们如何来得?!”
赵师容凤目微抬,扫过萧易人因激动而有些涨红的脸庞。
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正道?”
她红唇轻启,声音清越,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萧大公子,你敢断言,今日在这金顶之上,除我权力帮之外。”
“便全都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的正道君子吗?”
她目光若有意若无意地扫过台下某些眼神闪烁,或名声并不那么清白的人物,最后重新定格在萧易人身上。
萧易人被这话一堵,气势不由得一窒
但他立刻强自反驳道:“纵然江湖良莠不齐,但今日汇聚于此的,皆是心怀侠义,欲铲除你们权力帮,还武林一个朗朗乾坤的英雄豪杰!”
“英雄?豪杰?”
她目光冷冷地掠过台上台下那些或义愤填膺、或心怀鬼胎、或畏缩不前的面孔。
被她目光扫到的人,不少都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台下,竟在她这无声的逼视下,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这诡异的寂静,比任何喧嚣都更让人难堪。
赵师容唇角讽刺的弧度更深。
“看来,在场的诸位英雄,这血气似乎都不怎么足啊?”
“你!”
萧易人以及台下许多人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羞愤交加。
柳随风适时发表诛心之言,“不过是说了句实话罢了,诸位何必动怒呢?”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挑衅。
“若是不服,觉得我权力帮不配站在此地,或是自诩有能耐替天行道的,大可上台来,手底下见真章。”
“光靠嘴皮子,可当不了英雄。”
他话音落下,全场一片死寂。
权力帮大队人马肃立在后,煞气腾腾。
赵师容与柳随风气定神闲地站在台上。
一时间,竟真的无人敢率先上台挑战这龙潭虎穴般的组合。
僵持之中,赵师容再次开口。
“诸位既然都不想当这个率先动手之人,或是心存顾忌,这也好办。”
“我权力帮行事,向来各取所需。打打杀杀,为了些虚名拼得你死我活,未免太过无趣。”
“比起那些,一些更实质的东西,岂不更动人?比如忘情天书。”
“忘情天书!”
“她说忘情天书!”
“莫非英雄令真的在权力帮手中?”
“《忘情天书》的功法已经被他们得了?!”
“那这英雄大会我们到底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