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上任,离不开商恒华最后的推荐,所以商恒华的爱人陈雪歌回到临平县建委上班之后,陈建军对她相当照顾,在考勤上基本不怎么管。所以,商恒华的媳妇虽然看着从县政府办公室回到了建委办公,但是却比之前在县政府办公室的时候自由了不少。
看着商恒华回到家之后,就两眼发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媳妇陈雪歌就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走到他身边,关切地说道:“怎么了?这刚回到家,就一副臭脸。”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商恒华的额头,担心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商恒华抬头看了一眼媳妇,眼神空洞,低头不语,继续眼神空洞地发着呆。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工作中的烦恼里,根本无心回应媳妇的关心。
陈雪歌从来没见过商恒华这种状态,心里越发担忧,便急切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也不说话了?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她在商恒华身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试图让商恒华感受到自己的关心。
商恒华说:“哎呀,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少打听。”他不耐烦地抽回手,语气有些生硬。
陈雪歌将手中的毛衣毛线放在茶几上,微微皱眉,说道:“哎呀,工作上的事,能有多大个事啊?你现在离开临平,有些事你不知道,万庆峰的儿媳妇赵亚慧,你知道吧?”她试图通过聊天来缓解商恒华的情绪,也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些情况。
商恒华在脑子里想了想,说道:“就是以前的那个团县委书记是吧?”他努力回忆着这个人,脑海中浮现出赵亚慧的模糊身影。
县里正科级的干部本就不多,县人大主任的儿媳妇赵亚慧,从一名老师,没几年就成为了正科级的团县委书记,在临平这片地界上,大家都知道,如果说没有万庆峰,赵亚慧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正科级的团县委书记的。
陈雪歌说:“就是她。这万庆峰在的时候,多风光一家子。现在他和他儿子万冠军都被抓起来,这个赵亚慧就和万冠军离了婚,抱着孩子回了娘家,就和那个组织部部长钟潇虹一样。这钟潇虹这人聪明啊,一直没要孩子。”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商恒华的表情。
听到陈雪歌如此说,商恒华心里更加烦躁。他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若不是两口子年龄大了,说不定东窗事发之后,自己被查了,自己的爱人陈雪歌也会学着钟潇虹、赵亚慧和自己离婚。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最毒妇人心啊。”声音里则是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陈雪歌听完之后,深以为然,说道:“是啊,现在看看,这些领导干部的家属都不是等闲之辈呀。”说这话时,陈雪歌好像并没有将自己当做女同志,或者说是一个干部家属。毕竟自己都已经快50的人了,怎么也不可能和商恒华走向离婚的路。
商恒华其实还是惦记着周海英的威胁,在心里咒骂道:如今,自己已经上了贼船,举报邹新民,必定万劫不复;不举报邹新民,得罪了周海英,肯定也是九死一生。怎么这两个人的背后,都是自己不敢惹的人物,心里又咒骂道:这个周海英,哪里还有领导干部子弟的风范,比流氓都不如。他越想越气,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雪歌对这件事情也提不起兴趣,就说道:“你到底是咋回事?人回了家,魂没回家呀?”
商恒华拍着大腿,良久之后才说:“哎呀,惹上事情了。”感慨完一句之后,商恒华就将周海英让自己举报邹新民的事情,完完全全给媳妇讲了出来。他一边讲,一边摇头,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
陈雪歌听完之后,脸色大变,瞬间吓得煞白。她的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恐惧。两口子都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走到这一步,在农村老家确实是人人都羡慕的成功人士、高级干部。两人内心的苦楚,只有自己才知道,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两口子所付出的也非常人所能理解。
陈雪歌双手一拍,身体也微微颤抖,绝望地带着哭腔说道:“咱们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就和他们两家扯上关系了,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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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恒华说道:“你看吧,我说不跟你说,你非得让我说。这说了之后你又扛不住这事,你说,你打听这些事又有啥用?”
陈雪歌擦了擦眼角,说道:“这些事你不给我说,又能给谁说呀?恒华啊,邹新民,咱们惹不起,这个周海英,咱们更惹不起。你就给周海英说,咱不当他那个园林局局长了,大不了回到县里面,在建委当个普通干部。”
商恒华拿起桌子上的烟,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缓缓点上,吸了两口之后才说道:“你以为从县里到市里,再从市里到县里这么简单呀?这又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今这个时候想回临平县是不可能了,只能找时间再去找周海英说一说,希望周海英高抬贵手,。至于那个园林局局长,我也不想当了,随便给我找个位置,只要有口饭吃就行。”
陈雪歌很是担心地说道:“恒华,万一周海英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步步紧逼,怎么办呀?”
商恒华颇为无奈,自己从内心里其实是个老实人,不然的话,当初组织上让自己下来的时候,也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地下来。就包括之前李学武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组织建委的干部去市政府静坐,还不是有人在背后直接操纵几个副局长,让几个副局长为了让李学武难堪,才做出那样的举动。这件事情上自己也有私心,那就是站队邹新民,和外来干部李学武过不去。
陈雪歌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这可咋办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