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焦杨的温婉坚韧,我对她们或许有欣赏,有关心,但唯有对晓阳,是发自心底的依恋和生理上的吸引。
我下意识地用手指摩摸着晓阳的手背,晓阳侧过头看我一眼,眼波流转,嘴角含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却没有说话,任由我牵着,慢慢沿着栽满梧桐树的街道向市委大院走去。
快到大院门口时,看到对面的迎宾楼依旧灯火通明,门前停着不少车辆,人影绰绰。
晓阳用下巴指了指那边,低声说:“听说没?听说周海英的事,基本定了。”
“哦?”我收回目光,“真去城管局?他之前不是放话,给个县委书记都不换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晓阳声音压得更低,“于书记在会上明确说过,没在县乡基层干过主要领导的,别想着一步到位直接当书记县长。周海英缺的就是这一课。城管局听着名头不如县委县政府响亮,但现在是于书记要重点抓的‘脸面工程’,权力不小,事情更杂,正好用他这员‘闯将’去,把市容卫生抓上去,出政绩也快。我看,这一步安排啊也挺好的,既用了他的能量,又堵了各方的嘴,城管局在建委,一定意义上也算基层了,还让他补了基层经验的课。”
我细细品咂着这番话,不得不佩服于伟正用人的老辣和精准。路灯下,已有耐不住暑热的居民搬了马扎小凳坐在楼下,摇着蒲扇闲聊。抬头望望市委大楼八楼,“三学办”所在的楼层果然一片漆黑,不再像前段日子那般夜夜灯火通明,人流不息。阶段性的中心工作告一段落,机关的运行似乎又回到了某种常态,。
进了家门,一番洗漱,晓阳换上了一件浅红色的丝绸睡裙。以当时的眼光看,这睡裙的款式和面料都算得上相当考究甚至有些大胆,将晓阳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晓阳一边对着梳妆镜往脸上拍着护肤霜,一边从镜子里看我。
我靠在床头,说道:“说起来,于书记当初不是暗示过,要谨慎使用平安县出来的干部吗?这次怎么又用了林雪?林雪的背景,他肯定清楚。”
晓阳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淡然:“此一时彼一时嘛。我估计啊三学办啊当初可能是有人刻意迎合领导,把风声放大了。于书记初来乍到,需要立威,也需要观察。现在局面基本稳了,他用人的标准,归根结底还是看能不能干事、听不听话、对不对路子。林雪是平安干部不假,但她更是东原的干部,是能被他用的干部。我猜,当初那阵风,未必真是于书记的本意,说不定是下面哪个心思活络的,想提前‘划清界限’表忠心,结果马屁拍过了头。”
我点点头,觉得晓阳分析得在理。官场上,很多时候领导的一个眼神、一句模糊的话,都会被下面人无限解读和放大,从而演变成各种意想不到的行动。
“还有曹河酒厂那摊子,”我换了话题,“这么一弄,我现在真的有些担心我们东洪再想上马酿酒项目,短期内怕是难了。资源就这么多,市里肯定优先保那头。更何况临平县还有家啤酒厂。”
晓阳放下梳子,走到床边坐下,床垫微微下陷:“酒水利润是高,但牵扯也广。你现在的心思,还是得放在农业机械化和交通上。这才是于书记‘三化三基’战略里明确要抓的,爸啊都帮你协调好了,这钱应该是到市里了。”
我点头说道:我安排人再去交通局对接吧,尽快把资金落实下来,工业园区的路,不休是不行了。
晓阳躺在我的怀里,朝着我的身上钻了钻,显得十分满足,又道:“市里马上就要开‘三胞’联谊会了,你们联系上王建广没有?他要是能回来投资,可是算外资的。”
“人联系上了,”我叹了口气,“态度有点含糊,说是在广东那边考察项目,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估计还是对被偷戒指的事心里有疙瘩,所以我才要求法院把那个混蛋移交给劳改部门处理,不能让他们坏了东洪的投资环境。”
晓阳打了个轻轻的饱嗝,顺势躺倒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朝阳,我好像真吃撑了,那酱骨头太入味了,没忍住多啃了两块。”
我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谁让你贪嘴。这会儿知道难受了?”
晓阳侧过身,面对着我,脸上带着一点狡黠又慵懒的笑意:“吃多了…就睡不着嘛。而且,明天好像王市长上午没安排紧急会议……”
我最怕听到她说“睡不着”三个字,尤其是在这种语境下,通常意味着另一项耗神耗力的“睡前运动”。看着她睡衣领口若隐若现的春光和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我无奈说道:“都十二点了,咱们不研究了吧?”
晓阳顺势爬起来,压在我的身上,揪着我的两只耳朵道:“你还在这里给姐装傻,十二点?你可是少快活了一个小时!”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嘈杂声和叫卖声将我吵醒。市委大院家属院外面格外热闹,我看看晓阳还沉睡着,呼吸均匀,怕也是昨晚上疲惫了。她知道王瑞凤副市长作息极规律,七点二十必到市委食堂用早餐,但陪餐的是王市长的专职秘书,晓阳作为副秘书长不必到场,故而能偷得片刻懒觉。
我轻手轻脚起床洗漱。出门时,谢白山的车已经等在市委大院外的胡同里。胡同两侧停满了各色车辆,不少是公车,甚至还有闪着警灯但未鸣笛的车子,都是大院里的家属或相关单位的车。
见到我,谢白山摇下车窗招了招手,我上车之后说道,昨晚上的酱骨头太实在了,我和晓阳现在都不饿,走吧,不吃早饭了。
谢白山笑道:“你要是喜欢,我晚上再酱点,今天晚上就能送家里来?”
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摆摆手:“别,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