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来,咱们当长辈的得表示表示。啊,不能只喝酒啊,市上可是要出钱支持水库建设的,乾坤,自文,我喊你俩来不是灌我酒的!”
刘乾坤听了,拿起酒壶,先给张叔斟酒,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随后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张叔,说道:“张市长,您喝一杯酒,东光公路我就提前一个月完工!”说完,他直直地盯着张庆合,眼神中充满了决心。“现在离过年不到八个月,您要是连干八杯,月底前就让公路通车!”
张庆合笑着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别糊弄人了!欺负老年人不会算账?离五一节没几天了,怎么可能月底通车?提前一个月还差不多。亚男、晓婷,你们年轻人记性好,我再喝一杯,通车时间定在11月底,这就是军令状!”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那豪爽的模样,赢得了众人的一阵喝彩。
接着,张叔倒满了酒,端着酒杯对着李叔,将目光也转向了李叔,眼神中带着询问:“老李,你怎么支持东洪县工作?”
李叔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我嘛,我们公安要是和东洪县少打交道,说明他们工作干得好。”
张叔听后,收回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算了,你这家伙没有实在权力,我求不到你头上,不和你喝酒了。
李叔道:“老张,欺负人啊,我没有权力,你要赋予我权力嘛。”说着俩人还是碰了一杯。
张叔倒了酒,就道:“朝阳、伟兵,你们过来,廖书记是市工业开发区的一把手,在上海当过联络办主任,人脉广得很。和廖书记喝杯酒,说不定就能拉来一家企业!”
廖自文连忙摆手,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笑着抱怨:“张市长,哪有你这样招商的?这不是欺负人嘛!”
“我知道你们手上有几个项目因为土地问题没谈成,把名片给朝阳,让他回去联系。”张庆合说道。廖自文爽朗一笑:“太偏心了!”说完,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庆合放下酒杯,看向李学武,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东洪县的干部队伍得优化一下。老李,人事上多给朝阳点自主权。”随后又看向曹伟兵,眼神中带着期许,“像那些实心干事、推动发展,关键时刻能顶上去的干部,就该重用,对吧,伟兵同志?”
曹伟兵双手端着酒杯,身体微微前倾,态度无比恭敬:“张市长、李部长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朝阳县长的工作!”
酒过三巡,张庆合脸色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我瞅准时机,正准备将东洪县水泥墩子的事情向他汇报。
就在这时,杨伯君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县长,家里来电话了。”
我心里一紧,接过那部平时很少用、信号只在县城和光明区才有的大哥大。电话那头卢卫东的声音焦急万分,他听出这边嘈杂的环境,赶忙说道:“阳哥,找个安静地方,有重要事汇报!”
我转身叮嘱曹伟兵:“伟兵,这机会难得,多和领导们交流交流。我接个电话。”
然后快步走到包间外,关上房门的瞬间,嘈杂声被隔绝在外,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卫东,我现在方便了。”
电话里传来卢卫东严肃又急促的声音:“阳哥,环城公路平水河大桥有大问题!咱们看不出来,但是交通局的几个人,肉眼都能看出隐患,必须马上双向封路!初步判断,这是座危桥!非常严重的危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