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虽说精心打扮过,像个新郎官一般,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极为颓废,仿佛被彻底击垮了一样。
齐晓婷满心的心疼,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父母为何就是不同意她和杨伯君在一起。她思来想去,回到工业局办公室后,便拿起座机电话,拨通了齐永林的号码。
此时的齐永林,正在中央党校参加学习。此次学习,时间安排并不紧凑,课程内容也不算满,多数时间还安排了交流活动与实地教学。此刻,他正在东投集团的办公室里,听取方建勇与胡晓云的工作汇报。齐永林的办公室非常宽敞,里面有一台彩色电视,正播放着省电视台制作的电视广告小片。
齐永林全神贯注地看完广告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广告,不太符合我们的预期啊。”
胡晓云轻轻拂了拂额头的碎发,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行呢?我觉得拍得挺不错的呀。”
方建勇同时还兼顾着东投集团的诸多事务,一直等待着齐永林培训结束后,才会正式进行工作调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向齐永林说道:“是啊,我也赞同晓云老总的看法。从广告的画面呈现,到广告用语的设计,都非常新颖独特。”
齐永林再次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商业竞争,不应仅仅局限于存量市场的争夺,更重要的是要创造新的市场需求。这个广告,没有精准地凸显出我们高粱红酒的独特优势,也没有将‘高粱红’深厚的历史底蕴展现出来。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广告片,别说用来推广‘高粱红’了,即便把主角换成五粮液或者茅台,似乎也并无太大差别。我们必须牢牢把握当下的消费特点和高粱红的特点,重新调整广告策略。”
方建勇和胡晓云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显然还没有完全理解齐永林所表达的核心观点。
齐永林见状,伸出手指,指了指电视屏幕,进一步阐释道:“这样吧,这是我们调整的第一个方向。具体的细节,你们还得和负责拍摄广告的团队进行深入沟通。我们要明确一点,我们打的不是‘价格战’,而是要塑造出与众不同的商品形象。一定要深度挖掘‘高粱红酒’背后上百年的酒文化,让消费者一看到‘三年陈’‘五年陈’这样的标识,就能联想到其独特的品位与深厚的历史内涵……。”
就在三人热烈讨论之际,齐晓婷的电话打了进来。齐永林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齐晓婷的声音,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缓和下来,语气也变得温和许多。然而,听完齐晓婷在电话里的抱怨后,齐永林只是平静地说道:“晓婷啊,这件事你妈说得没错,我和你妈的意见是一致的。就这样吧,我这边还在开会呢。”
挂断电话后,胡晓云满脸笑意,主动问道:“市长,您家的小棉袄看来和您关系很亲密呀,这时候还打电话来和您交流想法呢。”
齐永林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唉,家里的事儿,都是些琐碎的家事罢了。”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胡晓云一眼,便不再多言。
杨伯君来到县石油公司后,刚在办公室坐下没多久,一同参与整顿工作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便推门走了进来。小伙子手中拿着一叠文件,进门后,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关上了门,随后神色神秘地走到杨伯君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杨哥,你今天上午出去,是不是没请假啊?”
杨伯君此刻心里正窝着一团火,心情烦躁到了极点,看到这小伙子,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强硬起来:“怎么了?”
小伙子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小声说道:“沈常委来了之后,没看到你人,可生气了。他说你外出连个假都不请,太不把他这个领导放在眼里了。”
听到这话,杨伯君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去市里的事儿,确实没有向组长沈鹏汇报。不过,这并非是他故意为之,实在是压根儿就没见到沈鹏的人影,人都找不到,又怎么汇报呢?但现在看来,沈鹏肯定是误会自己了。
杨伯君连忙问道:“怎么,沈常委还因为这事儿说我了?”
县财政局的这位干部一脸认真地说道:“哎呀,杨哥,我跟你说,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胡玉生、田利民、吕振山他们几个一起作陪。饭桌上,沈组长可一直在说,你眼里只有县长,根本不把他这个常委放在眼里,还说既然这样,他打算把你退回原单位呢。”
杨伯君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感觉更加心烦意乱。毕竟,自己确实只给县长请了假,而疏忽了向沈鹏汇报。他急忙问道:“现在沈常委在不在?我得赶紧给他解释解释。”
财政局的干部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沈常委中午吃完饭就走了,说是晚上再过来。组长,我再给你汇报个事儿,胡总今天中午说了,今晚石油公司会派两辆车,带咱们一起出去放松放松。”
杨伯君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说道:“放松?放松什么?这才刚开始工作没几天,就要出去放松?我可不去。”
财政局的干部面露难色,说道:“杨哥,不去恐怕不行啊。沈常委都已经表态了,说今天所有整顿领导小组的同志都得一起去,还说是晚上的集体活动,谁都不准请假。”
杨伯君内心烦闷不已,可又不好发作。毕竟,自己只是个副组长,虽说心里明白和石油公司的人走得太近,对工作的开展极为不利,可在这个论资排辈的时代,“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自己连科级干部都算不上,就算有县长撑腰,在这种事情上,他也实在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杨伯君无奈地站起身来,伸手在额头上用力按压了几下,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烦躁,最终只能无奈地说道:“既然沈常委都已经决定了,那要去就去吧。”
下午,我正在